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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知己

花枝離職後,新招了個同事,頂花枝的崗。是名男子,叫吳松。慶生所在宿舍,剛好空出一個位。就這樣,吳松和慶生成了舍友。

兩人在工作上有些交集,加之又是舍友,很快熟絡起來。

吳松比慶生大一歲,卻比慶生更拘謹。熟悉之後,慶生才知道,兩人有些同病相憐,都懼內。

只不過,兩人對妻子的怕,又有所不同。

慶生因花妹會武功,愛家暴,深受其害。

吳松正好與慶生相反,他的體格雖算不上五大三粗,但他妻子嬌小瘦弱,論起打架,根本不是他對手。但他是個耙耳朵,妥妥一枚妻管嚴。

前兩年,他和妻子都在深圳,供職於沙井一家電機廠。租房於新橋,平時在家,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出去見朋友,十點前必定回家。

倘若晚了一分鐘,就要跪半小時鍵盤。

他妻子專門買了個鍵盤,不是為了讓他玩遊戲,而當作懲罰道具。不過,買回去從未用過,至今,仍如新的一樣。

吳松到家後,不但包攬各種家務,還要給妻子端洗腳水、按摩捶背。唯有一點,他不用炒菜。原因無他,他炒的菜,實在難以下嚥。

去年,妻子回了老家,不再出來,但仍用電話遙控指揮他。雖不算再給她按摩端洗內衣,但她的話如同聖旨,只要一開口,他從不敢提半個不字。

每次發工資,他只留一百塊,其他全部轉匯給老婆。

懼內懼成這樣,也就成了廠裡的著名人物。

他在沙井的工作原本不錯,幹了五六年,穩定,舒適,薪水也好。唯有一點,總有人指指點點。不過,他習以為常,也就無所謂了。

之所以跳槽,源於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祖先,說他身兼重任,不能在小廠窩囊一生,必須挪位置。

人挪活,樹挪死嘛。他問,往哪裡挪。祖先指了個方向:深莞交界之地,西北偏北。

吳松從夢中醒來,一直念念不忘這個夢。沒隔幾天,他無意中看到柏州招聘,其中一個職位,幾乎為他量身定做的。於是,立馬請假,趕來面試。

面試相當順利,當場就通知被錄取,一切都像命中註定。

吳松很興奮,視這次挪窩為命運的指引。回沙井後,立馬辭了職。不久,即進入柏州,成為慶生同事。

一來二去,兩人互相引為知己,不免吐露了些秘密。因為知曉了對方的秘事,同病相憐,兩人的關係也就愈發近了。

關係近了,對對方的生活,也就瞭解得更為詳細。

吳松雖算兄長,又讀過大學,但慶生覺得,自己來柏州比他早,又得了廖總信任,有責任對他指點一二。

這種指點,不限於工作中,生活上的事,慶生也不隱瞞他。

週日這天,沒什麼事,兩人都沒加班。

在潮州原味湯味店吃了碗粉,慶生問:“去過長安麼?”

吳松搖搖頭,在沙井時,老婆喜歡往往南山福田跑,對深圳西部和東莞,沒什麼興趣。吳松聽老婆大人命令,娶妻隨妻,也就沒去過長安。

慶生說:“反正沒事,要不帶你去逛逛?”

吳松說:“好啊。”

在沙井電機廠上班時,吳松住在新橋,上班有段距離,買了輛單車,騎車上下班。

入職柏州後,沒捨得扔,從沙井騎著單車,馱著行李,來到了柏州。一聽要去長安,吳松下意識地說:“踩單車去吧。”

慶生以前去長安,全是坐公交,或者打車。如今聽吳松這麼一講,想著松崗與長安,本就是交界之地,距離倒也不遠,騎騎單車,亦別有情趣。

於是,去找相熟的保安,借來一輛單車。一人騎一車,前往長安。

慶生帶吳松來長安,說是閒逛,到底含了私心。

慶生想見見方潔。

以前與果兒關係尚不明確,來長安,她倒不會講什麼。如今不一樣了,成了“夫妻”,一到週末,就往長安跑,容易被質疑。

叫上吳松,就有了正當的理由。

騎車與坐車去長安,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驗。經過常青路時,慶生原本想停下,帶吳松看看常青路。想了一下,又加大力氣,踩了過去。

到了錦廈,見到長輝集團,吳松望而興嘆。慶生給方潔打了個電話,等待的間隙,開始給吳松講八角樓,以及八角樓的由頭。由著八角樓,又對比起柏州的紅樓與白樓。

吳松聽得仔細,突然聽到有人喊慶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