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講完“正事”,隨口問了句,方潔怎麼樣?
慶生把她去長輝集團上班的事,細細說了。當然,保留了隱秘部分。比如,他與阿碧的相識,闖總和他之間的協議,等等。
華哥嘆氣道:“方潔不容易,遇人不淑,落到這般地步。”
慶生跟著說:“是啊,這次見面,感覺她老了很多。”
“在農村風吹日曬,難免會這樣。不過,我說你小子,莫不是嫌棄她吧。”
“說啥呢,我哪有資格嫌棄別人。只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有點難過。”
華哥追問:“別不好意思,是心痛吧。放心吧,我不會跟蘇妹告密的。”
慶生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回。
華哥便當他預設了:“長安離松崗很近,有時間的話,多去看看她。”
“這個自然。放心吧。”
和往常一樣,臨掛電話前,華哥又打聽起果兒的訊息。
“我好久沒見她了。最近工作忙,又出了一次差。再說,方潔不也來了麼。”
華哥笑稱:“對哦,你是大忙人。不像我,閒在家裡。”
慶生說:“你就別取笑我了。”
互道再見,慶生準備給蘇妹打電話,求證一下華哥所言是否真實。
從手機中找出蘇妹的名字,又覺得或許華哥早就和她串通好了,問了也是白問。再說,當面問她那些事,到底有些講不出口。
思前想後,最合適的辦法,是先和岳父通個氣。
岳父剛從市場回來,許是行情好,早早收了攤,回到家裡,正就著花生米喝酒。岳母不在家,時間還早,不像出門跳廣場舞的樣子,慶生自然不方便問。
岳父挺高興,得知慶生在廠裡站住了腳跟,問了許多事。慶生便又問起他和岳母的健康、生活等諸多情況。
作了這些鋪墊,似乎沒什麼可說的了,慶生這才像想起什麼似的,順嘴提起了蘇妹,問岳父岳母前些日子,是不是去過他家。
岳父說:“對啊,那天你爸媽走親戚去了。有人給蘇妹送了幾隻野兔子,她喊我們過去嚐鮮。好久沒吃野味了,那味道真叫香。可惜啊,你不在家,不要,咱倆得喝點。”
慶生知道,若他再不打住,岳父會由著這個話題,扯個沒完。
“那天就你們仨?”慶生問。
“你那個發小華哥,他也在。”
“他去幹什麼?”
“我叫他去的。”
“您叫他去的,為什麼啊?”
“那天晚上,我本來和他約好,一起吃個飯喝點酒,我有件事想問問他。結果回到屋,蘇妹喊我們過去吃飯。我想,不能失約吧,再說,又有要事商討,於是便喊他一起去了。”
原來如此,慶生卸下重負,心裡舒坦多了。不過,岳父和華哥有什麼要事相商呢?
問岳父。他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其中,或許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岳父不肯講,慶生不好追著問。
他打電話的用意,本就不在此。弄清了華哥夜會蘇妹的誤會,才是最大的目的。岳父迴避,也就算了。
回到宿舍,慶生心情大好,當晚睡了個好覺。
次日週末,沒什麼別的事。慶生起床後和阿碧聊了會天,順便打聽了下方潔的情況。阿碧自然極力讚美,說她如何如何好。慶生知道她顧及自己的面子,正好賣人情,也沒拆穿她。
聊天中,慶生得知方潔放假,決定去長安看看她。他事前沒聲張,想到了長輝集團,再給方潔電話,給她一個驚喜。
來到長安錦廈,站在長輝二號門,拍了張照,發給方潔。
幾秒鐘後,方潔回:“你在長安?”
慶生回:“是啊。來看看你。”
幾分鐘後,方潔便奔了出來。兩人見了面,方潔喜不自禁,噓寒問暖自不必說。隨後,逛街吃飯,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慶生要回松崗了,方潔戀戀不捨,又不好明說。分手時,有些無語凝噎的感覺。
回柏州的路上,陳浩打來電話,說起請他“賞臉”的事。慶生這才想起,他設了糖衣炮彈,想呈送給他。陳浩不提,他倒真差點忘了,嘴上仍在推卻。
陳浩明顯放下身段,甚至有些懇求的意味,還稱他那個幹文宣工作的老鄉,已經到柏州了,正和他在一起了。慶生若不幫他這個忙,他就沒臉見人了。
話講到這個份上,慶生再不去,就顯得不近人情。於是,問了時間地點。陳浩告訴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