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夜的鋪墊,之後的事情,順利了許多。況且,花枝原本就有朋友在貴陽,給她提供了許多資訊。兩人跑了一天,就把線路與食宿的事,摸得很透徹。
當晚,花枝帶慶生去吃酸湯魚。尋了好幾家,花枝都不滿意。看得出來,她是個挑剔的女子。最後,選了一家凱里酸湯魚。
進店裡去,七八個服務小妹,全穿著民族服飾,排在一隊,喊著貴陽話表示歡迎。那天沒吃別的,只點了份酸湯魚。兩個人吃,足夠了。
席間,幾個服務小妹跑過來,一邊唱著山歌,一邊給慶生喂酒喝。據說,這是貴陽人的待客禮,遇到貴賓,唱著歌,跳著舞,好酒好菜,招待來客。
好在酒度數不高,慶生喝了幾杯,還抗得住。
服務生走後,慶生問花枝:“怎麼不敬你?”
花枝笑:“把你灌醉了,我才有機會呀。”
慶生想起昨夜之事,羞愧極了,不知講什麼,只好埋頭喝湯。喝完湯,慶生便舉杯敬花枝。他很想讓花枝多喝幾杯,再掏掏心窩子,打聽一番她的過往。
在昨夜之前,他覺得自己與花枝不過同事關係,她心中有隱秘,她不肯提,自己肯定不能去問。
如今,情況變了,兩人有過溫存,他有正常理由去關心問候她,而為表關心溫暖,就更想知曉她過去經歷了什麼,她與品質副總的情愛,真是隻是傳聞,還是實有其事。
甚至,慶生還想知道更多,闖總和她到底有什麼關聯。慶生認為,她能主動示好,投入他的懷抱,就表示她也願意講述這些故事。
然而,肯定不能隨口問她。唯有到了合適機緣,就會滔滔不絕了。而這合適的機緣,沒有比喝酒的時候,更合適了。
可花枝呢,像知曉他心中藏著什麼目的一樣,原本能喝善飲的她,此刻偏偏不喝了。還開著玩笑,說要清醒此,要不然像他一樣,沉醉不知歸路了。
倘若在來貴陽之前,花枝接二連三如此調侃,慶生一定會無地自容。現在倒好,兩人關係匪淺,花枝的調侃就變得意味深長,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慶生聽在心裡,起初會有些羞澀,慢慢竟變得享受起來。
兩人從店裡出來,沿街散著步。慶生情致甚好,開始給花枝講自己的童年趣事,講他小時候如何膽小如鼠。
花枝故意問:“你膽小如鼠?我怎麼不信呢?”
慶生急了,立馬給他講了件事,以示證明。
事情發生在慶生上初中那年,有一回,姐姐同學來他家,隨姐姐同學前來的,還有個慶生的同學。
慶生同學長得漂亮,當然那種漂亮,無非在初一學生慶生眼裡的漂亮。得知漂亮學生要來,慶生慌了,他不敢見她,害怕見到她,會激動,講不出來。怎麼辦呢?他藏了起來。
花枝被這個故事帶進去了,好奇地問:“你藏哪去了?”
慶生說:“你猜猜看,不過,你肯定猜不到。”
花枝猜了八九處地方,果然無一命中。
最後,慶生揭了謎底:“小時候家裡養了豬鴨牛羊,專門弄了個豬圈牛圈。我家豬圈牛圈弄在一起,我藏到牛圈裡去了。姐姐和我的同學,就在我家院子裡聊天。期間,我同學還問我姐,我去哪了。我姐到處找,遍尋不見。她們談笑風生,講了兩個小時。我在豬圈裡,聞了兩小時的臭氣。”
聽到此處,花枝捧腹大笑,邊笑邊往慶生身上靠:“你太逗了,太逗了。”
顯然,花枝並不相信,只當慶生在講笑話。
走了一路,快到小區門口,慶生鼓起勇氣,問道:“你呢,我講了這麼多,該講講你的事了。”
花枝說:“我的童年乏善可陳,沒什麼好講的。”
慶生一聽,就知她把心門關上了。雖然有過親密接觸,但在花枝看來,他和自己不是一個陣營的。
或許,她受的傷害太深。
或者,昨夜之事,不過露水情緣,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又或者,她犧牲自己,無非不過想從慶生身上,打探一些和廖總有關的秘密。
見花枝如此謹慎,慶生不免有些失落。
原以為,他覺得他們之間,是有些真情的。如此看來,好像未必如此。
不過,回到屋裡,花枝又活潑起來。
她洗了澡,換了睡衣,把客廳當成了她的t臺,在慶生面前走來走去,扭肢晃臀時,一點都不怕走漏了風光。
當她轉過身去時,慶生盯住她的腰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