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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玉照

這些年為人妻為人母,方潔身體裡的搖晃之美,愈發令人心旌盪漾。相對於未嫁作他人婦時,現在的她,雖長期待在鄉下農村,但該突出的重點,全都完美地體現了出來。

慶生離方潔近在咫尺,近到能聽到她的呼吸,無端就想起了芬姐,想起她的超級罩杯。她們站在一起,昂首挺胸,比試一番。誰最終勝出,還真不好說。慶生端著相機,表面在拍照,全然不在狀態。

連外行人方潔,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只是她理解錯了,以為在這小小空間,兩人單獨相處,慶生拘謹,放不開手腳。於是,她反倒鼓勵他,讓他別想太多,只管拍照。

慶生放下相機,自己對自己強調,這是藝術、藝術,別多心別多想。他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去了洗手間,抹了抹臉。回來時,心平氣和了許多。

接下來的拍攝,慢慢變得正常,又拍了會兒,開始漸入佳境。

方潔更是徹底放開了自我,她坐著、仰著、躺著、立直,擺出各種姿勢,或笑,或嗔,或怒,或萌,像極了一個真正的模特。慶生邊拍攝邊感嘆,長期待在閉塞的鄉村,真的會讓變得遲鈍,消磨人的心智,更會讓一個人變得平庸。

方潔的開放,同樣激勵了慶生。他變換著拍攝角度,採用不同的道具當前景,幾近於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方式,拍下了方潔俏麗的身段與姿容。

拍到興奮處,慶生來了靈感。他讓方潔洗了把臉——其實也不算洗臉,只是在額頭、脖子,以及白玉似的胳膊上,灑上些水珠。

如此一來,捕捉到了方潔骨子裡的野性。快門咔嚓響個不停,拍了足夠多的照片,慶生覺得累了,停了下來。方潔仍很興奮,不肯停。她搶過相機,非要給慶生拍幾張照。

按快門倒簡單,慶生把引數調成傻瓜模式,稍一指導,她就會了。她不講究構思與光圈、速度和i,卻讓慶生擺出各種姿勢,很顯然,她只想樂呵一番,玩笑一番。

連著拍了二三十張,她覺得夠了,才把相機交給慶生,讓他調出他的“玉照”,給她欣賞。

慶生開啟瀏覽模式,看到自己千奇百怪的模樣,羞愧不已,當即想刪掉,方潔很高興,不讓他刪。

兩人爭來奪去,不免有些肌體接觸。慶生倒很得體,每每剛一碰上,便趕緊避開。鬧著吵著,氣氛倒很融洽。

翻完慶生的照,輪到方潔了。此時,相機裡的玉人,換成了另一種風格。

方潔瞪大雙眼,有點不敢相信,照片中的人是她。平時,她對鏡自照,看到的自己,是扁平化的女人。此刻,慶生用不同的角度,讓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原來,我也可以很美的。這是方潔的內心活動,不好表露出來。但慶生替她講出來了,一邊翻照片,一邊告訴她,這張照片,美在哪裡,為什麼要這樣拍。

畢竟是私房照,尤其方潔坐或躺在床上的照片,被慶生藉助別的光影或者花瓶作前景,突出了她身體的某些部位,極性感媚人。

當然,慶生換了一個說法,稱這是一種朦朧的詩意。方潔並不反駁,他願意這樣講,就讓他這樣講好了。

他對照片的解讀很專業,她看會兒照片,一會兒又用崇敬的目光,望一眼慶生。

也許,像他所說,深圳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他該早點南下的,不過他現在總算南下了。

有些事,只要開始了,就不算晚。重要的是,你敢不敢開始,敢不敢開啟另一段生活。

由此,方潔想到了自己,想起到欠下鉅債的丈夫。當初嫁給他,多少有些賭氣的成份,想氣氣慶生,誰叫他膽小,只聽姆媽的話,把好好的一個戀人弄丟了。她一時洩憤,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

慶生哪裡知曉她內心的情緒變化,仍一張張照片闡釋著,裡面有些攝影知識,屬於藝術的部分。其中大部分,卻有些信口開河的嫌疑。儘管如此,他能講出道理來,讓聽者信以為真,這工夫並不容易。

兩人坐在床邊,頭捱得很近,有那麼一刻,方潔額頭的一綹頭髮,掉落下來,不時在慶生額頭拂動。明明拂在額角,卻像拂在心上,癢癢的、酥酥的。

不知不覺,晚上十點多了,照片還沒翻完,相機卻沒電了。

慶生問:“要不,去吃個宵夜?我充上電,回來粥看。”

方潔搖了搖頭說:“不去了吧,懶得換衣服了。”

頓了下,笑道:“你拍照累了,餓了就去吃,不用管我。”

慶生知道,老家的鄉親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