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的女子,不是蘇妹,也不是別人,而是岳母。
這幾日,蘇妹在醫院照顧父親,幾宿沒睡好。岳父出院後,讓岳母過來幫她做做家務。她正在洗衣,突然有人抱住她。她還以為是蘇妹呢,心想這孩子,這麼大年齡,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如此太粘人
回頭一望,竟然是慶生。
她臉微微紅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見慶生無地自容的樣子,反而安慰起他來。
說罷,往屋裡指了指,輕聲示意蘇妹就在屋裡。
慶生明白岳母的意思,這一烏龍事件不宜聲張,假裝什麼都不曾發生好了。
與蘇妹剛結婚那會,有一回,慶生去岳母家尋蘇妹,結果犯過類似的錯誤。
其時,岳母只當作一個玩笑,說笑間就過去了。這些年來,此事只存在於兩人心間,都不曾對外人言。
許多年後,慶生再一次認錯人。不過,畢竟在自己家裡,誤將岳母認作蘇妹,還情有可原。
說到底,要怪也不能怪他,誰叫她倆長得這麼像呢。尤其從背影來看,同樣的個子,同樣的身段,連衣服和髮飾,都極為相似。
岳母依舊雲淡風輕,一笑了之,並告訴他,蘇妹倦了,正在屋裡休息,讓他自去尋她。
慶生拿盆子打來水,洗了手和臉,拂去路上的風塵。這才去往臥室,推門進去,蘇妹側身而臥。
窗外的光,透過簾子,照著她的腰身。慶生沒吱聲,移步到床頭,緩緩坐下,她仍未醒來。看樣子,她的確倦了。
倘若單論面貌,蘇妹其實不差,甚至還在果兒之上。但她脾氣大,動不動就使出武林秘籍“葵花點穴手”。偶爾搞搞笑,倒能增加生活情調,但頻次太高,誰受得了?
而且,她不單隻點穴,還動真刀真槍。帶來的後果,最終逼迫慶生南下。
與她相反,果兒柔軟多了,不但性子溫順,連骨頭都一團綿軟。最關鍵的,她還有體香,加上脖頸處的那顆痣,更讓果兒變得與眾不同。
至少,在慶生這樣被妻子壓制的男人看來,她簡直算得上他避世的桃花源。很多時候,男人與別的女子有了情事,並不表示,這女子與原妻更漂亮性感。
非也。拋開新奇新鮮和陌生感,其他的因素,還有很多。
當然,慶生畢竟有婚約在身,與果兒的情感,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不道德,要被批判的。
因此,慶生見蘇妹的這一刻,負罪感達到了頂峰。
如是一想,他伸出手來,撥弄她額上的一綹綹頭髮。拔完,蘇妹仍未醒來,他來了興致,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兩指手背在她臉頰上輕撫。
酥癢的感覺,終於刺激到蘇妹。她睜開眼,看到慶生,像在夢裡一般,問道:“你回來了啦?”
慶生點頭。
蘇妹掐了掐胳膊,確定不是夢,掀開被子,坐在床頭,伸出手,摸摸他的臉,說道:“你瘦了。”
慶生說:“我不在家,你忙裡忙外,受累了。”
蘇妹笑:“你變了。”
“哪裡變了?”慶生略略有些心虛,問話時心慌慌。
“變得能說會道了,變得疼人了。”
原來如此!慶生放下心來,繼續安撫蘇妹。
接下來,兩人講了些悄悄話,情到深處,蘇妹不顧天未黑,伸手去勾慶生的脖子。
許多時間不見,以前對此類事情,向來冷冷淡淡的蘇妹,突然變得熱情起來。
蘇妹一熱情,反便弄得慶生不適應。往門口望一眼,門關了,但未上鎖,便道:“孩子呢?”
他的意思,怕孩子突然闖進屋來。
蘇妹說:“出去玩了,放心,這個時候,他正玩得歡,不會回來。”
慶生仍不放心,指指窗外,低語道:“媽在洗衣呢?”
“我知道。”蘇妹說完,掀開被子,把慶生往懷裡拉。
慶生羞慚,伸手去摸手機,想放些音樂,以掩蓋閨閣聲響。
蘇妹卻管不了那麼多,在她看來,這不是欲蓋彌彰麼?慶生能忍,她卻不能。何況,她力拔山兮,翻身上馬,慶生無法動彈,只得乖乖從令。
上了戰場,慶生仍舊小心謹慎,不敢弄出大的動靜。直至屋外水池邊,水聲嘩啦啦流得歡快。
小別勝新婚,岳母身為過來人,再明白不過,她應該聽到了屋內聲息,於是擰開水龍頭,讓自來水歡快流淌,為夫妻倆琴瑟合鳴助興。
聽到水聲,慶生這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