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雨,下得猛,消失得也快。其時已臨近年底,天氣依然涼爽舒適,但淋了雨,得趕緊想法子吹乾,不然會感冒的。
當然,他倒沒什麼,主要是為鄭蝶考慮。慶生想了個辦法,去酒店開個臨時房,衝個澡,把頭髮和衣服吹乾。他望幾眼鄭蝶,欲言又止,怕她怪他心思不正。
好在鄭蝶像早有預料似的,帶著慶生往城中村巷子裡鑽。慶生不明其意,還以為她有朋友,在附近租房。
心中有疑團,又不好問,只跟在身後。
誰知,七轉八拐,鄭蝶在一家理髮店前停住腳步。
理髮店位於城中村窄巷深處,外觀有些簡單,但店內卻很明亮。店主是個女人,沒有顧客,她正低頭刷手機。
鄭蝶走進去,老闆娘忙起身,見兩人被雨淋溼,便問:“洗頭?”
鄭蝶點頭,讓慶生坐下,先給他洗。
慶生哪會同意,自然讓鄭蝶先。
兩人一番推讓,老闆娘最後作了決定:“女士優先。”
說完,卻並不晾著慶生,找出一個吹風機,讓慶生先把頭和衣吹乾,以免感冒。
慶生說了句謝謝。
鄭蝶坐下洗頭,他則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對著鏡頭給自己吹頭髮。頭
發很快吹好,又將衣服吹好。老闆娘手腳麻利,說著話,竟然與鄭蝶同鄉。同鄉相見,自然更親切。
待給鄭蝶洗好頭,見她衣服溼了多半,建議她去衝個澡,換下衣服,她來給她吹乾。
鄭蝶自然答應。
理髮店的洗手間,裝了熱水器。鄭蝶走進去,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得精光,除了內褲,其他衣皆淋了雨。
老闆娘在門口,將衣服接了過來,攤開在沙發上。
才吹一會兒,來了位女客人,染頭髮的。老闆娘只好停下吹衣,喊慶生接力。
起先,慶生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在別的女子面前,拿著吹風,給另一個女人吹衣服。
不過,老闆娘並不知他倆關係,以為是情侶,慶生想解釋,又覺得沒必要。
他坐在沙發上,手捧鄭蝶的衣服,吹了一會兒,才慢慢進入正軌,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衣服和褲子倒好辦,輪到將胸衣吹乾時,不免有些緊張。
吹著衣,他不時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鏡子。
染髮的女人,三十來歲的樣子,眉心有顆痣,說話時:()情罪:臨時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