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靠近她的瞬間,將老趙老婆當作了果兒。因此,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彆扭與難堪。
不過,畢竟在街頭,周圍不時有人走動。慶生稍稍有些緊張,正欲仔細嗅聞時,突然喉嚨一癢,想打噴嚏。
他拼命忍住,但嘴裡不免吐出一口氣。
那口氣息吐在老趙老婆脖子上。她倒沒惱,反而樂了:“我的個媽啊,癢。”
這下,沒聞出什麼氣味的體香,反鬧出一個笑話。
慶生頗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不敢再提聞香的要求,老趙老婆也沒再提,此事便擱置了下來。
不過,因為這一鬧,倒讓老趙老婆顯得活潑了許多。至少,在慶生看來,她比在出租屋裡的樣子,充滿了許多生機。
看著她臉上的笑顏,慶生放下心來。
她剛下班回家時,慶生望了她一眼,見她眼角隱藏著的色澤,原本以為,她是個很難打交道的女人。
後來,上桌吃飯,她還陪他喝酒,慶生對她漸有好感。而現在,她送他下樓,短短時間內,慶生對她的看法,又改變了許多。
臨分別時,兩人似乎早就相識,此刻不過久別重逢而已。
辭了別,慶生獨自前行,心中暗想,倘若果兒與她相識,一定會相見甚歡,成為好姐妹吧。
暢想一番,又憂傷起來,果兒此刻在何處都知曉。而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一定會見他。
或許因為心情的緣故,回去的路途,遠比來時快捷許多。
慶生在車上時,便將看望老趙的事,一五一十向芬姐作了說明。
當然,隱瞞了老趙老婆送他下樓的諸多事體。慶生在老趙家時,悄悄拍了幾張照片,也一起發給了芬姐。
芬姐雖然看了照片,但光聽他在網上聊這些,覺得還不過癮,非要慶生回到松崗,再當面聽他細說。
慶生只好答應。
那天是週六,慶生不加班,但芬姐所在的製衣廠卻要加班。畢竟,兩人的崗位不同。慶生到達松崗時,已經臨近五點。
芬姐五點半下班。慶生不想回宿舍,便去了鄭蝶上班的影樓。誰知,鄭蝶那天出外景了。
週末,正是影樓忙碌的時候。慶生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到處閒逛,顯得有些怪異。
他看了看錶,離芬姐下班時間,也快到了。於是,抬腿,前往芬姐家出租房。
在城中村穿街走巷時,慶生想反正閒著,他不想在樓下等芬姐,乾脆去了美麗理髮屋。
理髮屋的老闆娘,三十來歲的樣子,面貌雖不算上佳,但身材出色,尤其罩杯大小,可與芬姐比肩。
最重要的,她善於聊天。你躺在那裡洗手,感官上享受一雙白玉手指的安撫。精神上,則能享受到她言語的安撫。
她聊的那些天,無非是些家長裡短,是些出門在外的煩心事開心事或者痛心事,但經由她的嘴講出來,好像又不一樣了。
開心的事情,由她來說,就多了一份開心。煩惱的事情,由她來說,就減少了一半煩惱。
當然,這只是慶生的感受,別人是否如此,慶生不知曉。
但有一點,慶生是肯定的。他與好幾個工友來此洗過頭,包括老趙。
他們一致認為,在洗頭時,得到的感官快樂,是一種享受。與此同時,又能大飽眼福。花了一份錢,享受到雙重快感,實在太值得了。
不過,在慶生這裡,更得到了三重快感。
還有一回,慶生來店裡理髮,正是中午。
他在外面瞧,屋裡沒其他顧客,便闖進屋來。誰知,四處不見人。慶生喊了一聲,沒回應。他以為老闆娘在簾子後聽音樂,沒聽到來了賓客。
於是掀起簾子,結果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一幕。老闆娘正仰躺在椅子上,雙眼微閉,顯然,她正在午休。
午休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在於,夏日炎熱,理髮店沒空調,風扇根本不頂事。因此,老闆娘只披件薄紗,而那紗衣,還似露非露,最易引人聯想。
慶生知道闖了禍,趕緊放下簾子,退身出來。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簾子後有動靜,緊接著,老闆娘喊了一聲:“洗頭嗎?”
慶生復又轉身,應了一聲哦。
“稍等我一下哈。”老闆娘說著話,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她出來時,慶生仍不敢回頭,怕她知曉了,他掀開過她的簾子。不過,老闆娘倒像完全不知,轉動坐椅,讓慶生坐下。
平時,慶生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