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慶生便聽到岳母指揮著岳父:“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嗯。對了。這才叫一個舒坦。”
再聽下去,就少兒不宜,有違倫常綱理了。慶生屏神靜氣,緩步退後。退了一定距離,才轉過身來,悄聲疾步,遠離浴室。
慶生回到屋裡,躺在床上,感慨萬千,厲害人物,果然不一樣。岳父岳母,可謂廉頗未老,尚能出征啊。
當然,慶生的感慨,更偏向於岳母。以前,只看到她猛烈剛毅的一面,有些霸道。如今看來,她亦有些小兒女情長,對情調浪漫,頗有一套。
約一刻鐘左右,岳父才回屋來。他仍躡手躡腳,生恐弄出聲響,驚憂了慶生。慶生側身而臥,假裝睡得正香。
岳父躺下後,仍左右反覆,不能入睡。側身睡久了,不舒服。慶生很想翻個身,又不敢翻。只能在心裡吐槽,岳父這把年紀了,經過浴室這麼一折騰,竟然還精力十足,一點睡意沒有。
看來,鎮關西的綽號,還真名不虛傳啊。當晚,慶生自己都忘記了,到底何時睡著的,怎麼睡著的。
次晨,他被鬧鐘叫醒。他睡得很沉,但第一聲鈴剛響,就叫醒了他。畢竟,今天出發去深圳,是個大事了。
他心中記掛著,身體就有了反應,一到點,立馬就醒了來。慶生醒來,第一時間就關了鬧鈴。
他穿好衣,再看岳父,昨夜到底累了,還睡得正香。昨天夜裡,岳父怕吵著了慶生。此刻,慶生怕驚動了岳父。
兩個人相互照應,倒也算一對好拍檔。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出恭。從洗手間出來,淨了手。廚房裡,已經亮起燈。蘇妹正在灶臺間忙碌。
馬上要離開了,慶生心有所動。昨夜,有岳母岳父在,他與蘇妹不便講些什麼。此刻早上,岳父岳母還在夢鄉,正好給了慶生以機會。
他走進廚房,從背後抱住蘇妹。兩隻手,卻鑽進她衣服裡。
蘇妹嗔罵一句:“哎啊。涼。”
慶生趕緊收回雙手,蘇妹則反身,給慶生來了個泰坦尼克號之吻。
所謂泰坦尼克號之吻,即一方站在另一方身後,站在前方的人,反過頭來,和身邊的人親吻。
吻畢,慶生貪心,欲要求更多。蘇妹捏了他一把,呶呶嘴,示意兒子醒來,剛去洗手間小便了。
慶生只好停止動作,幫著蘇妹準備早餐。
蘇妹臉上笑意盈盈,慶生不解,說:“我要走了,你怎麼這麼高興?”
蘇妹望一眼窗外,說:“你知道麼?昨夜的事。”
慶生心想,難道蘇妹也曉得,岳父被岳母叫到浴室歡愛去了?
此事畢竟屬於羞事,自己故意跑去偷聽,顯然有些禮節,更會被人恥笑。倘若蘇妹知曉,怕亦不會輕饒他。
於是,慶生閉口不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蘇妹見慶生不知,只咯咯笑個不停。
慶生問了幾次,她才低語道:“昨晚,我媽睡都睡了,突然爬起來,說她忘了一件事。”
慶生問:“什麼事?”
蘇妹說:“我媽說她平時,每晚都要洗腳。昨晚卻忘記了。”
慶生不以為然地說道:“唉,我以為多大的事。洗個腳而已。忘了,再去洗就是。”
蘇妹微笑道:“對啊。所以她起床去找我爸了。那時,你應該還沒睡著吧。”
慶生點點頭,想起岳父被岳母喚出去的情景,回來之後,悶悶不樂,像受了欺負一樣。
“我媽也是,明明要洗腳,非要躲著我倆,等我們睡了,她再和我爸,偷偷從屋裡跑出去。”
慶生不解:“媽要洗腳,叫爸去幹嘛?她怕黑,讓他去站崗麼?”
其實,慶生知曉昨事,他倆在浴室之事,卻故意裝糊塗。
“你呀,故意在我面前裝糊塗是吧。我媽平時洗腳,都是我爸準備的洗腳水,你難道忘記了。唉,故意裝吧。你不叫慶生,應該叫莊生才對。”
“哦。難怪。”慶生似有所悟。
“難怪什麼?”蘇妹問。
慶生趕緊說:“我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出去。”
蘇妹說:“這就對了。”
慶生問:“他們就只洗腳,沒幹別的?”蘇妹問:“深更半夜的,還能做什麼?”說完,突然覺得慶生話裡有深意,一頓粉拳,打在慶生身上。
打完,蘇妹才說:“我媽這輩子,也值得了。在我們家,還要叫我爸給她端洗腳水。”
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