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跨腿上車,女司機年紀不大,但車技很穩。整個過程,根本沒出現讓慶生往她身上傾倒的可能。
慶生想起,在長安時,也遇到過一位女司機。
難道現在女司機越來越多了?日子艱難如此,要跑到街頭,幹起跑黑摩的的活兒?
正在感慨,車停在了柏州門口。慶生下了車,付了款,道聲謝謝,讓她再等一等,他還要去一趟松崗地鐵站。
又撿個生意,女司機沒有不同意的。
慶生拎著行李往廠門口走去,早有相熟的保安看到,幫忙提行李。慶生到了保安室,與保安相互問好,從包裡掏了早就準備的煙,給兩個保安一個丟了一包。
保安笑:“你太客氣了。”
慶生說:“家鄉的牌子,帶來讓你們嚐嚐,也算對家鄉的宣傳嘛。”
保安拱手著:“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慶生說:“我把行李暫時寄在這裡,出去有點事。”
保安調侃道:“放心去吧,就算你把情人寄在保衛室,也絕不會丟。”
慶生說:“我哪有什麼情人喔。你們在保安室,美女天天有門前過,要不,給我介紹一個?”
保安說:“你快莫調侃我啦。我還巴望著,你帶兄弟開開眼界呢。”
慶生與保安說笑兩句,出了廠門,來到摩的前,跨腿上車。
他剛坐好,女司機啟動引擎,向前駛去。走了百來米,慶生突然讓女司機調頭,說他落了個東西,要回去取。
女司機毫無怨言,調轉方向,駛往柏州。在門口等下,慶生飛速下車。進了保安室,開啟行李箱,取出兩包山珍。
再次出來,坐車出發。到松崗地鐵站,下車付款,慶生以為,折轉回廠取物,女司機怕會多收錢。
結果,她並未提及,仍是原來的價格。掃完碼,慶生不由得多望了她一眼。
下車不久,就收到了鄭蝶的資訊。她已經下車,正在出站。慶生便說,他在出口處迎候。
過了一兩分鐘,鄭蝶出來了。她穿了件紫裙子,看起來精心打扮過。見到慶生,鄭蝶滿面春色,相互問好。
離得近了,慶生聞到她身上噴了香水。慶生偏愛體香,但對香水過敏。談著話,還打了一個噴t。
鄭蝶不知其意,還以為他感冒了。聽罷實情,尷尬極了。
其實,鄭蝶極少噴香水。今天出門,來玩相機,覺得要鄭重其事。於是,“稍稍作了打扮”。
慶生笑:“這稍稍出手,就光彩照人。如果用心打扮,哪還得了?”
鄭蝶微微低頭,說道:“見笑了。”
說笑間,兩人找到個僻靜處,鄭蝶將相機還給慶生,同時還遞給他一個袋子。
慶生問是啥?
鄭蝶說:“我媽做的榨菜,不值什麼菜,就想讓你嚐嚐。”
慶生道過謝,連相機一起接了過來。
收了東西,慶生自然要還鄉。正好,他帶了山珍,要給鄭蝶和雪姨各一份。之前,還擔心找什麼理由。現在,正當理由來了。
他拿出山珍,鄭蝶卻覺得,禮物太重,不好收受。
慶生便說:“一點心意,你若不收,我也不好收榨菜了。”
鄭蝶一聽,只好收下。“這包給你,另有一包,給雪姨準備的。”
慶生解釋道,“如果沒有雪姨,我就不會認識你,一個自學成才的女攝影師。如果沒認識你,就少了一個知音啊。”
慶生將此事抬升了一個很高的高度,鄭蝶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卻極舒服。
兩人談了些攝影的事,慶生記掛果兒,擔心離開太久,她會打電話來。
可鄭蝶卻意識不到,這些日子,她天天去街頭捕捉影像,拍了幾千張照片,精選出來,自己喜歡的,也有好幾十張,心裡有許多話,想對慶生講。
當然,是講攝影的事。鄭蝶如此熱情,慶生也不好太過拒絕,可老站在路邊,總不是辦法。
於是,慶生給果兒發了條資訊:“碰上廖總了,把你家的東西送到。她極歡喜,謝謝你。她這個工作狂,見我去了,有工作要交待,開個小會,一時走不開了。等晚上,我再陪你宵夜。”
宵夜一詞後面,加了幾個偷笑的表情。果兒知道他的意思,臉上高興,嘴裡卻罵了句不要臉,回覆道:“沒事,沒事。廖總高興,就是最大的喜事。你去忙吧,我不用陪。”
得了果兒許可,慶生沒了負擔。於是問鄭蝶:“你還沒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