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幾分鐘,慶生才將膨脹的慾念壓制下來,身體恢復正常,踏步去往食堂。
取餐盤,打菜,掃碼付款,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吃兩口,對面來了個人,慶生抬頭一看,是陳浩。
慶生受傷住院時,陳浩去醫院看他,慶生特意叮囑,要不對芬姐講。
倒不是怕芬姐擔心,而是害怕她告訴果兒。畢竟,此事並不光明正大。再說,他也怕果兒傷神。
叮囑歸叮囑,慶生也知道,以陳浩的性格,見到芬姐,得了歡愉,什麼事情都會藏不住。一旦芬姐知曉了,肯定會轉告果兒。
對這一點,慶生有十足把握。
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天來,果兒對他的傷情,一無所知。難道,陳浩真的閉口沒提?又或者,他講給了芬姐聽,但芬姐沒告訴果兒?
慶生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
此刻,陳浩坐在對面,閒談幾句天,他便問起此事。陳浩聽後,賭咒發誓,說他謹記慶生的要求,未對芬姐透露半個字。
陳浩一臉真誠,看起來不像撒謊。況且,這種事沒必要說謊。談論完畢,飯也快吃完了,兩人一前一後,將餐盤擺在回收處。
出了食堂,陳浩對慶生說:“出去走走,吹吹風?”
慶生想著,反正無事,便去了。
到了廠外,行了十餘上,陳浩問慶生:“你去過重慶麼?”
慶生搖頭,問陳浩何有此問。
陳浩笑答:“過幾天,我去重慶耍幾天。”
慶生問:“出差?”
陳浩說:“出什麼差呀,自己掏錢。”
慶生說:“重慶好地方,出美女。”
陳浩說:“你就不問問,我和誰一起去?”
慶生順著陳浩,問道:“和誰?”
“你先猜猜。”
慶生想了幾個與陳浩相關的人,都錯了。
慶生求饒:“你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吧。”
陳浩說:“芬姐。”
“啊,芬姐。”慶生的確沒想到。
陳浩開始講他的出遊計劃,講得眉飛色舞。
慶生聽在耳裡,腦子卻想著別的事。他與果兒相處這麼久,竟然沒帶果兒出去過。當然,果兒從未提過這方面的要求。但這愈發證明,果兒的好。
她與慶生在一起,不圖錢財,不圖享樂,而是真心付出。倒是陳浩與芬姐,雖然不可能結為夫妻,但玩得很是瀟灑。
待陳浩靜下來時,慶生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出發?”陳
浩說:“還有三天,這週六。”
接下來,慶生一直在想一件事,不過,他沒對陳浩提及。
散完步,陳浩說:“你先回,我去芬姐家坐一坐。”
陳浩在講這句話時,特意在“坐一坐”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其實,就算他不刻意強調,慶生也懂他心意,知道“坐一坐”是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的,是到底誰坐誰身上。芬姐的體格,略強於陳浩,兩人誰坐誰,都不會顯得過於誇張。
不知何故,由著芬姐與陳浩,慶生瞬間就想起了霞姐與老王。
他倆之間,到了晚上,如果要“坐一坐”,不管誰坐誰,畫面都很好看。
和陳浩告別,回到宿舍,慶生略略有些激動。他不停地看手機,找出芬姐的微信,想發個資訊,或者打個電話,試了很多次,又打消了念頭。
倘若陳浩還在芬姐身邊,慶生給她打電話,陳浩聽到了,多少會有些不悅吧。罷了,罷了,還是等到次日再說吧。
慶生放下手機,合上眼,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次日,吃完早餐,打了卡,坐在電腦前,沒過幾分鐘,就忍不住了,跑到角落裡,悄悄給芬姐打電話。
打了兩次,芬姐都沒接。慶生想起,以前果兒提起過,製衣廠車間員工,每天都有早課。
慶生合上手機,徘徊許久,回到座位前,熬了些時間,正欲再去角落打電話。手機就響了,一看,螢幕上顯示芬姐的名字。
電話接通,果然芬姐在開早會。客套完畢,慶生講起果兒,無非是些感謝的話。不過,這也是必須的,是為之後的請求做出的鋪墊。
對芬姐,慶生的感激真心誠意,言語裡便極為真摯。
慶生動了真情,芬姐聽在心裡,極為高興。一高興,便擺出大度的姿態來,表態說我與果兒是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