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歇息,老王問霞姐:“準備好了?”
霞姐笑答:“嗯,就等你的硬菜。”
老王說:“你陪慶生兄弟聊會天,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霞姐說好,便坐下來,陪慶生飲茶。
慶生心中擔憂,不知聊些啥,霞姐一如慶生給她拍攝時那般爽快,起先問了慶生幾個問題,慶生只簡短作答,她倒忍不住了,由著性子,講了一通自己這些年在深圳打工的往事。
慶生聽得興起,卻不忘用眼角餘光,望一眼帶來的布袋子。城中城的出租屋,並沒有專門的廚房,無非在陽臺往洗手間的過道,砌了一排磚,權當廚房了。
因為隔得近,坐在客廳,廚房裡的動靜,盡在掌握。
慶生和霞姐聊著天,廚房裡不時傳來砍剁的聲響。
慶生輕聲問霞姐:“老王跟我講,你們經常吃老鼠?”
霞姐莫名其妙:“誰說的,沒有啊。”
慶生往陽臺方向指了指:“王哥不正炒老鼠肉麼?”
霞姐笑言:“你這說這個鼠啊。哈,他騙你的。這個鼠不是老鼠,而是竹鼠。我們江西,經常吃竹鼠,人工飼養的。”
原來如此,慶生放下心來。十來分鐘後,廚房裡傳來爆炒的聲音。
儘管關了房門,但香味仍穿牆而過。
霞姐點點頭,說:“差不多可以了,我去端菜。”
說罷,起身,從牆角搬來一張摺疊桌,慶生趕緊起身,幫忙擺桌子。
霞姐便說:“你坐,你坐啊。”
擺好桌子,霞姐回身去廚房,不一會兒,兩隻手各端一盤菜,從屋裡出來。
慶生想去廚房幫忙,霞姐不讓,擺好菜,雙手扶肩,將他按回椅子上。
霞姐轉身時,慶生望著她肥碩的身體,想著老王瘦弱不堪,莫非與她夜晚的壓榨有關?正這樣想著,老王出來了,手裡同樣端著兩盤菜。
霞姐緊隨其後,手裡同樣端著兩盤菜。
如此一來,桌上就擺了六道菜。如此豐盛,難不成這不是殺豬盤,真是感謝宴?慶生左右搖擺,不知老王到底是何打算。
霞姐擺好菜碟,問慶生:“喝白酒還是啤酒?”
慶生本想說啤酒,還沒開口,老王卻說:“吃老鼠肉,吃啤酒爽快。”
霞姐便說好。
慶生望著那盤“老鼠肉”,心裡猶豫起來,不知道老王和霞姐,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老王從冰箱裡取三支啤酒,放在桌上,結果卻沒尋著開瓶器。
霞姐說:“我來。”
說罷,拿起筷子,在瓶蓋處輕輕一撬,瓶子就撬開了。
慶生暗自讚歎,好手段,看來肯定沒少喝。
開了瓶,老王發現沒拿酒杯,正欲去取,霞姐說:“今天高興,直接吹瓶好了,用什麼杯子。”
老王一聽,點頭稱是,坐在桌子上,拿起筷子,先給霞姐夾了一塊肉。
慶生瞧此情景,想起雪姨的話,說霞姐害怕老王。但從他的觀察來看,老王在霞姐面前,像個膽小如鼠的男人。
按理說,雪姨應該不會說謊。難不成,因為今天慶生在場,老王故意裝模作樣,擺出一個好男人的姿態來?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倒是霞姐,給慶生夾了一塊竹鼠肉,讓他嚐嚐鮮,說是請人從老家帶來的。慶生望著那塊肉,想起老王的話,心裡猶豫不定。
這時,老王說話了:“怕了?”
慶生的確怕老鼠,但他不能在老王面前認慫。再說,看這模樣,老鼠肉應該沒有這麼大塊。
於是,夾起來,放在嘴裡,想細咀,又有點擔心,最後,吃了一口,如之甘飴。
接下來,又主動夾了一塊。
這時,老王才哈哈大笑,告訴實情。
原來,這的確是竹鼠肉。
老王之前,故意和他開了個玩笑。竹鼠肉的確味美,接下來,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了。
老王開車,平時基本不喝酒,但今日不同往常,他要感謝慶生,於是頻頻和慶生瓶子碰瓶子。
喝到第二瓶時,老王嫌一口一口地喝,不過癮,提議直接吹瓶。
慶生略有些猶豫。
老王說:“明天反正週末,又不上怕,就算真的醉了,就在我家歇一宿。”
這個時候,慶生已經感覺到老王的真誠,他並非出於報復,心漸漸安寧下來。只是,明天后天都要自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