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說完,閉上了眼睛。
其他三人也盤坐在了白夜的身邊,幫著白夜護持。
白夜口中不斷誦讀著道家經論,手中的木心也在一點點的失去光澤,直到木心化作一捧幹渣。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木心所逸散的生機落入地下,盡皆融入了高臺之中。
......
“行了。”
白夜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本以來還會有一場惡戰,看來是我們想的多了。”
“這樣不是挺好。”
陰陽衡聳了聳肩:“走吧,去看看武則天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只是武則天的墓不是在地下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墨玉看著白夜,陰陽衡,扁憂在四周不斷尋找的模樣,不由的開口問道。
“巽四宮屬木,東南方,主色綠,主數四五,主立夏。又主木數三,八,主成年女性,主家中長女。”
“什麼意思?”
墨玉聽著白夜的解釋,還是不住的撓了撓頭。
“意思就是,他們之前的推論錯了不少。“
扁憂看著默不做聲的白夜和陰陽衡笑著開口:“陰陽逆轉,佛家之葬豈能與道家葬法相容?”
“為什麼啊?之前聽他們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啊,說的就跟親眼見過似的。”
墨玉眼珠一轉,隨後再次開口。
她看著白夜和陰陽衡臉上的表情,內心如今開心極了。
“咳!”
陰陽衡接住了墨玉的話:“還記得門上的青龍浮雕嗎?”
“怎麼了?”
“青龍五行中屬木,代表著東方和春季,象徵著生機和成長,但是浮雕上青龍爪握火珠。”
“然後呢?”
“鳳凰屬火。”
“接著說啊。”
“差不多得了。”
扁憂敲了敲墨玉的腦袋:“你沒看他們倆都掛不住臉了麼。”
“哦哦。”
墨玉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也不再開口。
......
只是幾人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通道。
白夜坐在高臺上吃著麵餅,看著身邊默不作聲的陰陽衡,將手中的麵餅分了一半給他。。
“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
“不會。”
陰陽衡接過麵餅搖了搖頭:“司馬承禎雖然沒能復生,但並不是因為他太弱,而是女則天氣運太強。”
“所以武則天的軀體一定是在巽四宮中。”
白夜點了點頭,看著墓地的穹頂:“陰陽相容是復生的關鍵,武則天的軀體一定是與司馬承禎坐化之地相對。”
白夜吃完最後一口麵餅,在空中比劃出一幅陰陽圖的模樣。
陰陽衡看著白夜的動作,頓時一愣:“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左右,而是上下?”
“什麼意思?”
“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陰陽衡神色激動,從高臺上跳下,隨後對著高臺不住的敲敲打打。
白夜看著他的模樣頓時也明白了過來,他看向墨玉:“墨玉!快用鳴金將高臺破開!”
“哦。”
墨玉沒聽明白,但還是乖乖的照做了起來,就在她準備將鳴金插入高臺的時候,又被陰陽衡制止。
“墨玉,能不能一點點的將高臺震碎?”
“可以。”
墨玉點了點頭,用鳴金一點點敲擊著高臺,隨著砂石不斷的掉落,高臺下,一道被鎖鏈捆綁著的屍體落在了眾人的眼中。
“嘖嘖~真慘!”
扁憂看著眼前武則天的屍體,忍不住的開口。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來搭個手。”
白夜招呼著扁憂將石臺翻轉了過來。
隨著塵埃散盡,幾人湊上前去,不住的打量著被捆縛在石臺上的屍體。
......
“如果不是司馬承禎弄這麼一出,武則天怕是已經重生了。”
聽著陰陽衡的話,白夜也忍不住開口:““確實,也怪不得司馬承禎會失敗了。”
之所以兩人這麼說,實在是因為武則天的屍體已經有了迴轉。
武則天在上陽宮病逝,享年八十二歲,可眼前的屍體,最多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模樣。
如果沒有司馬承禎,怕是武則天死後不出百年就能夠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