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

男人看著白夜：“如果你成長起來，我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現在太弱小了。”

白夜沒有開口，他拖著即將崩碎的身體向著男人走去。

“殺死他！只有殺死他，草才安全。”

“無聊。”

男人看著白夜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攏，他的手指輕點，便將白夜的身軀壓倒在了地上。

“我碾死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難，跪下，說不準我能饒過你。”

白夜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已經很難張口，重力不斷的撕扯著他的身軀，將他死死的按在了原地。

“臣服我！”

男人看著白夜眼中有著一絲的不耐，他的手指再次下壓，白夜周身的土地瞬間塌陷。

只是他想看到白夜下跪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白夜用戰戟支撐著身體，儘管他的腿骨已經刺破了皮肉。

“跪下！”

男人開始變得憤怒，越來越大的重力疊落在白夜的身體上。

“咔咔咔~”

這是白夜體內骨頭被壓碎時發出的聲音，最終白夜的頭顱無力的垂落。

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輕哼一聲，這才收回手指驅趕著座下的異獸，向著白夜走來。

看著眼前的戰戟，男人的臉上露出濃濃的喜悅，在囚荒指下沒有一絲下彎，可見此戟定然不凡。

男人伸手握住戰戟，只是他沒料到的是，戰戟中蘊含著龐大的怨念。

無窮無盡的冤魂從戰戟裡嘶吼著鑽出衝擊著男人的識海，儘管他們只是最低等的冤魂，但數量的優勢，讓男人不由的愣神了片刻。

但這已經足夠了，白夜的頭顱抬起，他那早已扭曲的五官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笑。

被白夜逆亂的五行再次收攏，而後又瞬間噴薄而出。

等安靜下來，以白夜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方圓百里的湖泊。

......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快速的奔跑著，她向著白夜所在的方向無助的哭喊。

“停下吧。”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出現制止了她。

“是你？”

“嗯。”

“哥哥還活著嗎？”

草呆呆的看著遠方：“我哥哥還活著對吧。”

鳳凰可涅盤重生，可白夜卻炸碎了自己身的一切，這是扶搖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如今的她也不敢確定白夜是否還能復生。

“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他已經消失了。”

扶搖招手，一柄戰戟從深達百丈的湖底飛出落在了草的面前。

“這是你哥哥的兵器，其他的什麼也找不到了。”

“我沒有哥哥了是嗎？”

“也許他會出現在未來，他的體內有鳳凰銘文，鳳凰是可以涅盤重生的，只是可能會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會等他。”

草伸手握住戰戟，儘管被無盡的怨念衝擊著，她仍舊不曾鬆開，直到她再一次睜開眼睛。

“你現在還願意教我修行嗎？”

“為什麼又想修行了？”

“我不想在是哥哥的累贅了。”

“好。”

......

湖泊之上，白夢的身體出現。

“怎麼就又沒了！我還沒恢復過來呢！”

白夢欲哭無淚的伸出手臂。

湖泊消失，大地浮現，一直到白夜拄著戰戟無力的垂落著頭顱的畫面出現，白夢伸手抓了過去，將白夜的靈魂握在了手中。

隨後時間再次逆轉，又變成了湖泊的模樣。

“你說說你！非要浪！死了好歹把身體留下啊！到時候還真能靠著銘文復生，現在啥都沒了，還得靠我！”

白夢碎碎叨叨的把白夜的靈魂捏成各種形狀，一會是貓，一會是狗，又一會捏成了一頭胖胖的小白豬。

“真想給你變成一頭豬！”

白夢又將白夜的靈魂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最後向著萬里外丟了過去。

一切辦妥，白夢拍了拍手又將視線落在了重元山聖地：“老孃的男人也是你們敢碰的？”

等白夢的身形消散，重元山聖地方圓萬里已經化作了廢墟。

......

正牽著草的扶搖，她的身軀忽然一頓，隨後將視線看在了一個方向。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