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重逢三家落,高適回到了梁園。
高適說,他輸了就是輸了,是他太年少輕狂自以為是。
於是高適選擇回到家鄉勤學苦練,直到他能夠大展身手的一日的到來。
白夜也與李白告別,李家女子對白家有活命之恩,此情不可不報。
石橋之上,只有李白一人站在那裡,眼神迷離。
......
白夜最終還是入贅去了李家。
白夜入贅帶去了白家三分之二的錢財,而李家投桃報李,允許白家行商可用李家的名號。
而後白夜便在李府做了一名先生,教習幼子讀書寫字。
李家治家嚴謹,李家小姐也是賢良淑德,白夜成婚之後,並未曾受過刁難。
在這李府之中也算是怡然自得。
......
李白來了,如今的李白已經是名聲鵲起,儘管他也是商賈之子。
李府對他的到來,很是歡迎。
李白看到白夜,笑著與白夜擁抱在了一起。
白夜的妻子親自為兩人斟滿茶水,隨後淺笑著退了出去。
“李兄怎麼想到來尋我?”
“本事打算先去前往商丘梁園找高三十五的,不過突然想到了你。”
李白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子:“那日我等揚州一別,我便接到劍南家中傳來的噩耗。”
“我父親忽然一病不起,壯年而逝去。我的父親是天地之間最愛我的人。”
“等我回到家中,我的哥哥已經分好了家,說我的那份已經被我這些年消耗殆盡。”
“我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遭人嫌棄的落魄潦倒之人。”
“我被趕出了住處,落腳在了一個小客棧裡,忽然之間我就大病了一場,幾乎差些死去。”
李白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白夜伸手替他斟滿杯子。
李白端起水杯倚靠在窗臺,看著倒映在水中的明月,雙眸低垂:“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他舉著茶杯對著天上的明月:“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我知道你這首詩。”
白夜看著神色越發張狂的李白,輕聲開口。
“哈哈~哈哈~”
李白端著茶杯坐在白夜的身邊:“剛才說到我要告別浪蕩的生活,我要娶妻了。”
“一個月之後,我就要去往安陸拜見許家。”
“如我一般入贅?”
“對。”
李白放下手中的杯子:“許家有一個院子我可以住,我要生兒育女,雖然我的兒子不能姓李。”
“可是這許家,畢竟也是大姓之家。”
李白躺下身子,搖晃著手中的茶壺。
“白兄,你覺得如何?”
“不知。”
白夜搖了搖頭:“家妻對我極好,願意以二子冠以白姓,延我白家之後。”
“可在這大唐,贅婿是最讓人看不起的身份。”
白夜苦笑一聲:“便是這府中的下人,都看我不順。”
白夜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桃花灼灼伴羅衣,人卻不在仰胸起。”
“李兄~李兄!”
白夜大笑著,卻已經是淚流滿面:“我等生於商賈,又該如何?又能如何?”
白夜醉了,醉的很是厲害。
李白看著不停飲酒的白夜,神色恍然:“隨我去往襄陽吧,我有一好友,孟浩然隱居襄陽,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為何不去梁園?”
“高適不會願意的。”
“可我沒有主家允許,又怎麼踏得出這李府?”
......
最終白夜還是跟隨著李白踏上了去往襄陽的船。
李家娘子將一個秀包交到白夜的手中:“男子在外,怎能缺了錢財。”
“多謝娘子。”
白夜接過秀包,向著她輕輕俯身。
“相公。”
她淺笑盈盈:“我喜歡的是那個與好友交談間,意氣風華的男子。”
“是那個在黃河之畔寫下“天河傾覆落人間,滾滾黃沙四漫漫”的男子。”
她幫白夜整理好衣衫:“我不想看他蹉跎在桃園,與那懵懂稚子講著四書經義,男兒該是志在四方。”
“夜,多謝娘子。”
......
船上,李白再次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