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落再到日升,白夜就靜靜的端坐在城門內,身後是幾名呂家僕從,和五口裝滿錢幣的箱子。
除去在城門處值守計程車卒,告知兩人的去向,從白夜手中拿到賞金之外,就再無人領取賞金。
直到第二日一早城門開啟時,壯漢為首的幾個人,在眾人的的擁簇中來到了白夜面前。
“白先生,我等幸不辱命!”
白夜看到被幾人保護著的呂素,對著為首的壯漢笑著說道:“諸君辛苦!”
隨後白夜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家僕們費力的將兩個箱子抬到白夜面前。
“這箱子中共兩萬錢,多出的部分白夜多謝諸君,未曾讓呂家小姐受到傷害,還望諸君莫要推辭!”
壯漢幾人見白夜一臉真誠,且言辭懇切,便不做過多的推辭,對著白夜拱手行禮道:“如此多謝先生!”
”該是我謝過諸君才是!“
白夜叫到僕從:“想必呂公正在家中焦急等待,爾等先遣一人回去通報,另外幾人護送呂小姐回去。”
“喏!”
等白夜安排好了事宜,轉頭看向為首的壯漢問道:“不知如何稱呼諸位?”
“嬰”
“黑”
“木”
“鴉”
“醜巖”
隨著幾人介紹,白夜笑著向幾位拱手道:“如今白夜得諸君相助,現事已了,白夜欲在家中經設宴答謝諸君,不知諸君可願赴宴?”
“當然!當然!”
以白夜的名望,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宴請自己,那可是莫大的榮耀,幾人自然滿是驚喜的應了下來。
“好!”
白夜聞言喜不自勝:“那諸位處理好各自事宜,還請於未時赴宴白家。”
“謝過白先生!”
壯漢連忙回答道。
“那個白先生,這易小川的屍體該如何處置?”
揹負著易小川屍體的醜巖對白夜問道。
“額..”
若不是醜巖出聲,白夜還真沒注意到易小川的存在。
誰讓醜巖身材壯碩,易小川被他揹負在身後,從正面看去,他的身體幾乎全被醜巖的身軀擋住。
白夜連忙招呼著醜巖將易小川的身體放下,隨著醜巖的動作,白夜細細的打量著醜巖。白夜的身高是一米八六,站在眾人之中已經是鶴立雞群。
而醜巖足足比白夜高出半個頭顱,隨著醜巖的動作,裸露在外的雙臂上肌肉憤隆,只是上臂怕是都比白夜的大腿都要粗壯一圈。
白夜不由的嘖嘖稱奇,畢竟在這個普通人飯都吃不飽的年代,突然出現一名如此壯碩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少見。
醜巖看到白夜的目光,憨笑著撓了撓頭:“敢叫先生知曉,俺從小比同歲的人高壯不少。”
對於白夜的目光,醜巖已經見到過太多,於是連忙開口解釋道。
“好一個壯士!”
白夜聞言拍了拍醜巖的胳膊,隨後將目光投向地上的易小川。
“咦?”
看到易小川少了一隻耳朵之後,白夜不由的輕咦一聲。
嬰看到白夜的模樣,突然想到自身已經不是軍卒,臉上表情也不由的苦澀不少:“先生,我等都是軍伍出身,賺取軍功已是本能。”
說著嬰輕踹了鴉一腳,鴉也連忙從腰間的搭布中掏出一隻耳朵。
古代士卒表對軍功多是以耳鼻作為證明,所以會在斬殺敵人之後會割取耳鼻,隨身攜帶。
白夜聞言頓時明瞭:“白夜豈會怨怪諸君,只是這我與這易小川也算相識一場,如今天人永隔,人死為大,不如讓他有個完整的身軀?”
“先生大義!”
圍觀的人群聽完白夜的話,紛紛出聲讚賞白夜的舉動。
畢竟古人一直認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畢竟在一個割去頭髮和鬍子都被視做恥辱的時代,白夜此舉在大家眼中就是仁義之舉。
白夜聽著大家的讚揚,內心不由一動,隨後看向了嬰:“壯士可借寶劍一用?”
“這是自然!”
嬰雖然不懂白夜為何如此,但還是解下腰間的短劍,雙手送到白夜身前。
白夜伸手接過短劍,對著嬰說謝,隨後單手一攏,提劍向著自己的長髮削去。
“先生不可!”
嬰見狀大驚,連忙伸手製止白夜的舉動,可白夜速度極快,使得嬰只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