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翊有些不安的來回走動著,嘴裡絮絮叨叨。
“成成成!聽你的。”
老武師放下酒壺:“給我放屋裡去,今天好好睡上一覺。”
......
“你看我穿這身如何?”
“白色是不是顯得太老?”
“武?武?”
一大早,南宮翊就開始不停折騰,老武師見此一臉無奈:“那你要不要抹些胭脂?”
“對啊!”
南宮翊聞言一愣,點頭稱讚:“對啊!我怎麼就沒想起!”
看著神色莫名的南宮翊,老武師頓時內心一緊:“翊?”
只是南宮翊對他的呼叫置若罔聞,仍在不停的翻找著。
老武師一聲暴喝“南宮翊!”
“啊?”
南宮翊轉頭,不知所以的看向老武師。
老武師看著南宮翊那滿是血色的眼睛,和臉上那莫名的笑意,試探的問道:“翊,你要去做什麼?”
“嗯?”
聞言,南宮翊滿是疑惑:“武,你忘了?昨日不是說好我們同去拒淵關嗎?”
“那我們去拒淵關做什麼啊?”
南宮翊頓時臉上表情嬉笑不已,神色之間又顯得更是僵硬詭異:“你不是要去看撫遠如何了嗎?”
“那你呢?”
“我當然去看王恨了啊,韓將軍把弟弟交給我照顧,我想去看看他最近過的好不好。”
“翊,王將軍已經戰死了。”
老武師沉默了許久,才一字一頓道。
“胡言亂語!他前日還來看我,還帶著邵一川的妹妹,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南宮翊此刻已是癲狂。
“翊!冷靜!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王將軍戰死,就在你的身後啊!”
“沒有人來!沒有人來!就我二人,只我二人!”
老武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翊,王將軍和韓將軍戰死,是你親手立了墳碑,就在河旁,就在河旁啊!”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是在騙我!對!你在騙我!“
“明明前日他們還來看望我!就在我眼前!”
“對!就就在我眼前!我看到了!武!你也看到了!對嗎?”
南宮翊的面色慘白白,雙眼之中流出血淚:“王恨沒死,王恨沒死,他就在那拒淵關內,你騙我對嗎?你騙我...”
“嗬...嗬...”南宮翊喘息著,兀的嘔出一口鮮血。
老武師看著他軟弱乞求的模樣,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呵呵...呵呵...”
“翊!翊!”
老武師看他昏厥在地,掙扎著從床上掉落。
“有人嗎?救人啊!”
......
老武師拼命的在地上爬著,在那去往拒淵關的路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
“醫師,他的身體如何?”
老武師坐在床上,身上敷滿了藥草。
“身子損傷太重又受了刺激,急血攻心導致昏迷,怕是...”
“還有。”
醫師頓了頓:“你的身體現在很不好,脊骨碎裂,碎骨在磨損你的內臟。”
老武師只是揮了揮手:“無妨,能活下來已經很好了。”
“唉。”
想起之前的大戰,醫師深深嘆了口氣:“待我明日前來,為二位換藥。”
清風起身送走了醫師,無憂跟在他的身後,懵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生死於她的年歲而言,實在太早。
......
“不如二位搬回城中住吧,我怕...”
清風看向昏睡的南宮翊,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罷了。”
老武師擺了擺手:“如今就我倆這般,早已經無多日可活了,就這樣吧。”
清風終慪不過兩人,最終無奈的帶著無憂離去。
......
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缺了兩個賞月的人。
老武師聽著耳畔如幼獸般的嗚咽,不由的黯然淚下。
他何曾不是一個傷透了心的人。
南宮翊醒了,只是他一直躺在床上多日,一言不發。
清風每日前來,又在夜半離去。
夜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