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奕立刻就想到了昨天那柔軟的唇舌對他做的事情,瞬間感覺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偏偏這人太惡劣了,貼著他還要繼續說:「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嫖完還得給錢呢吧,哥白給你服務呢,嗯?」
莊奕真是怕了他的無賴了,「你讓我說什麼,你要怎麼樣!」
李青海就說:「不睡了吧?臉露出來,給我看看。」
莊奕氣極,「你壓著我,我怎麼轉身!」
李青海手臂越過他,按在床頭的按鍵上,厚重的窗簾向兩邊兒滑開,清晨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傾瀉進來。
「轉頭就行了。」李青海支起身,手伸到被子裡面撈到人的下巴,把他半轉了過來。
他把人的頭微微抬起來,仔細瞧了瞧,除了左臉有點腫,沒有其他的異常,看來藥勁兒確實是過去了,而且沒有其他什麼後遺症。
嗯,臉紅這個可以忽略了。
他拇指在莊奕嘴角的裂傷上摩挲了一下,說:「親我一口。」
「?」莊奕對他理直氣壯感到難以置信地,「你瘋了嗎?」
「事後親一口。」李青海聲音繾綣,頭髮蓬亂著,尚帶著睡意的俊顏上帶著饜足的淡笑,要命的性感,「就一口,然後給你做早飯,嗯?」
他見莊奕不動,嘆了口氣,「哥昨天親了你多少口,你自己說,用完就扔,莊奕啊……」
莊奕按著他的脖子,在他嘴上惡狠狠地懟了一口。
李青海就伸手把人給抱住了。
赤o的肌膚直接想貼,莊奕立刻就要掙扎。
「別動!讓哥抱一會。」李青海沒有任何後續動作,就這麼抱著他,「昨天差點讓你嚇死知道不?以後學機靈點,別誰拿的酒都喝,這麼大的人了,這點兒事都不懂;把對你哥的警惕給別人用上一半,你也不至於叫人下了藥。」
頓了頓,李青海又說,「昨天算計你那幾個人一個都跑不了,我早晚收拾他們。」
莊奕喉間哽了哽。
他昨天先被迷昏了,又被餵了藥,神思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李青海能在孫崇明動手之前找到他,肯定是費了大工夫的。
他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李青海答非所問,「沒事了,以後那幾個人再也沒機會算計你了。」
借用了秦三爺的關係,全城找他。
他不想說。
沉默了一會兒,莊奕忽然皺了皺眉,「……你頂著我了。」
李青海就笑了,「沒事,你也可以頂我。」
莊奕惱怒,「誰要頂——你胡說什麼東西?」
李青海笑著放開他,跳下地找睡衣,也不避諱,就在他面前換衣服。
莊奕一眼瞧見他脖子上一個深深的牙印兒,深得都見血了,想到昨天,臉又開始發燒了。
「你,你昨天……」他舌頭打結,最後鬼使神差地問出一句:「你漱口了嗎?」
李青海詫異地揚眉,「你聞到了?都過了一夜了,還能聞到?」
莊奕恨不得把頭埋進床底下,「我沒有,我就是問問!」
李青海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問唄,想問什麼,什麼味兒的?你想嘗嘗?好奇?」
莊奕覺得自己真他媽的多嘴,這床為什麼沒有縫,不能讓他鑽進去!
李青海瞧著莊鵪鶉那個小樣兒,欣賞夠了才繼續說:「逗你的,我昨天晚上漱口了。」
他大笑著出了臥室,莊奕抓過一隻枕頭使勁兒砸向他的背影。
枕頭落在地上,跟李青海一起嘲笑他。
莊奕狠狠一拳擂在床上,足足冷靜了十分鐘,才起身下床。
一邁步大腿內側蹭得疼,他低頭一看,讓那混蛋昨天磨得一片紅,都破皮了。
莊奕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吸一口氣剋制住情緒,面無表情地走到浴室,然後從鏡子裡看見了自己脖頸胸口數不清的牙印和紅痕。
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表情管理徹底破功。
去他媽的冷靜。
莊奕在浴室裡頭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出來時候看見李青海給他放了一套睡衣,他換上了,罩在他身上肥大得像個袍子一樣。
李青海已經弄好了早飯,烤麵包,溫牛奶,煎了兩顆雞蛋。
不是他不想露一手,實在是這棟房子自打搬進來就沒怎麼開過火,冰箱裡頭的東西比莊奕家冰箱豐富不了多少,李青海剛才煎蛋的時候找了半天才找到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