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月衝著姜鑒勾了勾手,「來,姐給你看個東西。」
姜鑒湊過去,駱月給姜鑒調出了張照片。
那是駱書新在教室拍的,姜鑒像個清明用的紙娃娃,刷白的粉底,吃過死小孩的口紅。
姜鑒:「……」
駱月:「我對我家兒子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妝誰化的?」
姜鑒:「您也覺得醜吧?」
駱月:「可惜了,小新沒有參加這個合唱。」
姜鑒微微愣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和駱月居然在同樣為沒有留下駱書新的黑歷史照片而感到可惜。
兩人默契的擊了個掌,留下駱書新站在旁邊一臉我不認識這倆人的麻木。
體藝節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多月,折騰的人心浮動,節後的三天課學生們也沒什麼心思上。
雖然太子妃多次旁敲側擊,說要把心收回來用在學習上,可沒什麼成效,上課開小差下課不寫作業的人依舊很多。
大概是為了幫學生收心,這週週末作業多的有些逆天,各科試卷不要錢似的往下撒。
姜鑒跟駱書新定了週日去八中附近的娘娘廟,這作業無疑變成了他們此次計劃的最大阻礙。
姜鑒週六晚上刷到凌晨三點,最後實在熬不住,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這麼熱愛學習的一天。
以前作業寫不完,他都是直接網上找答案或者去各個同學群裡淘。
現在目標遠大,抄答案的想法壓根沒在腦海里出現過。
第二天一早被鬧鐘清醒,姜鑒趴桌子上睡得腰痠背疼。
雖然很想去床上再躺一會兒,但想到約定,只能遊魂似的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等他洗漱好駱書新的微信也到了,說人已經到了巷子口。
姜鑒匆匆出門和駱書新會合,吃著駱書新帶的早餐,打著呵欠去車站趕車。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天氣轉涼,就算出著太陽也暖和不到哪裡去,更何況這還是大清早的。
姜鑒自小養的嬌貴,怕冷又怕熱,天還沒多冷,就恨不得把羽絨服掏出來穿上。
略微有點蓬蓬的潮牌夾克掩蓋了他瘦削的身形,讓他看起來像某種皮毛蓬鬆的小動物。
也正是在這種衣服的襯託下,顯得他的臉尤其的小,尤其是下巴尖兒,瘦削的厲害。
明明也沒見他少吃零食,可自駱書新認識他,就沒見過姜鑒長胖。
姜鑒左手拿著滾燙的豆漿,一邊啜飲一邊問駱書新作業寫完沒。
駱書新把姜鑒凍的有些涼的右手拿過來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
「十點半才下課,回到家還刷七套卷子,你當我是神仙?」
姜鑒的手指在駱書新的口袋裡與駱書新緊握,汲取著駱書新手上的暖,嘴上抱怨不停,
「太子妃一定是瘋了,七套卷子裡有兩套是她的,兩套是她老公的。」
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報復前三天學生散漫怠惰。
兩人在車站上了車,姜鑒晚上沒睡好,乾脆靠在駱書新肩頭睡了。
他人有點兒懨懨的,精神不好。
駱書新早上剛見到姜鑒的時候,就想說要不今天先不去了。
畢竟他家男朋友看著像是馬上就要魂歸西天了,但看姜鑒興致勃勃給他講要去掛同心鎖,於是又把這個提議吞了回去。
睡著的姜鑒像只小動物,下意識往熱源靠近,恨不得鑽進駱書新懷裡。
駱書新的手臂繞過他的肩膀,當真把人摟著了,他才稍稍消停一點。
鼻端縈繞著的是熟悉的香味,哪怕是夢中也能給姜鑒帶來安寧的感覺。
車程並不是很長,但姜鑒睡得很踏實,補了覺再醒來神清氣爽。
倒是駱書新差點被壓到麻木,下車之後姜鑒看到駱書新活動過好幾次肩膀。
姜鑒略有兩分尷尬,「要不我幫你揉一揉——你這人也是,壓難受了怎麼不推醒我?」
駱書新一頓:「你真不知道?」
第71章
怎麼可能不知道?
姜鑒討巧賣乖裝糊塗,幫著駱書新揉了兩下。
看駱書新不大滿意,他又親了人一口,大庭廣眾的親暱的有點惹眼。
但姜鑒不在乎。
八中和一中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江水市這麼大,如果在這地界親一口還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