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民主?不聽我意見了?」
「……」姜鑒一挑眉毛,「我說民主你就信,以後這個家只有我民主——鬆手!」
駱書新忍不住輕笑,老老實實鬆了手。
姜鑒得瑟又囂張的模樣一點都不討人厭,反而有點小可愛。
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駱書新忍不住想,這都覺得可愛,自己大概也是沒救了。
姜鑒抱著自己的勝利成果,對著自家男朋友的脖子大塗特塗。
那隻蚊子咬的剛剛好,就在那顆小痣附近。
手指細細的塗抹過,能夠感受到指下小痣處的面板微微凸起——那是肉眼看不見的差異,非要肌膚相貼才能感受到。
不知怎麼的,姜鑒突然想到不久之前的運動會。
他們班為了慶祝而晚上出去吃燒烤,自己被某人的非酋氣息禍害,真心話大冒險失敗,還咬過這顆小痣一口。
當時有用唇舌碰過這裡嗎?
也有感受到這樣的凸起嗎?
姜鑒有些記不清。
那時的自己好像連緊張都沒有?心懷坦蕩。
指腹反覆摩擦過那個小點,姜鑒走神的厲害,莫名想要用唇舌再試一遍。
越想越是心癢難耐,而且心癢的很單純。
就是想要試一下,沒有其他旖旎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姜鑒塗抹的時候靠得過近,駱書新隱約感覺到姜鑒的呼吸撲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也是沒完沒了。
駱書新被迫仰著頭,無法看到姜鑒的表情。
此時被吊著的應該不只是一個人。
在姜鑒走神走的厲害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這動靜有些突兀,姜鑒甚至為此愣了幾秒。
幾秒之後,姜鑒回過神,聲線平穩的敘述一個事實,
「駱書新同學,你剛剛好像咽口水了。」
駱書新輕輕「嗯」了一聲。
姜鑒手上的動作停下,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嗯』是什麼意思?」
原本仰著頭的駱書新低頭垂眸,接近琥珀色的眸光盛著平靜,可開口嗓音卻有些啞,
「就是你想到的那個意思。」
姜鑒:「我想到的哪個意思?」
駱書新輕輕湊近,兩人呼吸相聞。
原本就有些微啞的嗓音再次壓低,溫柔到極致,化作曖昧,
「就是這個意思。」
因為駱書新的刻意湊近,姜鑒原本落在脖子上的手自然的抵住了駱書新的肩膀。
他原本還想再逗逗這人,準備將人推開再調侃幾句,可一推之下不僅沒有推開,某人反而得寸進尺的湊近了幾分,含住了姜鑒的唇珠。
原本推拒就不夠堅定,此時越發像是欲拒還迎。
唇舌輾轉,兩人的接吻依舊生澀,誰也無法掌控好下一步,更不知道該怎樣誘導才是好的誘導。
大家都只憑本能而動,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慢慢到又兇又急,恨不得將對方拆吞入腹。
姜鑒喘息不止,原本他一直覺得自己很佛系,無論是在學習還是在其他地方,似乎沒有太強的勝負欲。
不知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完全無法說服自己認輸或者後退。
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要把主動權掙回自己手裡。
不知不覺間,駱書新的手已經落到了姜鑒的後背,在蝴蝶骨附近逡巡。
輕微的動作帶起酥酥麻麻的癢。
那癢像是會融進肺腑,又被接吻的動作勾出來,化作喉嚨中生出的熱切渴求。
分開之時兩人皆是氣喘吁吁,像是剛剛跑完一千米。
姜鑒喘得接不上氣,這樣狼狽的模樣惹得他自己都笑,
「學神大人,一直親的這麼亂,有沒有想過提高一下自己的技術?你們這種學生不是都很好學嗎?」
駱書新在他嘴唇上輕咬了一下。
本來就還沒有徹底消停,這人又招他。
姜鑒被咬的「嗚」了一聲,也跟著皺起了眉,但又很快鬆開。
被咬過的唇留下奇怪的酥麻觸感。
兩人依舊捱得很近,明明空調開的氣溫很低,身上卻像是燃著火。
燥熱,但潮濕,布料掩蓋下的面板隱隱有了汗意。
其實不應該再繼續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本來就火氣旺,初嘗戀愛滋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