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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頁

最後是駱書新幫了她一把。

在開門的一瞬間,駱書新出聲,

「是他對嗎,你早就收到風聲了。」

「……」駱月動作頓了一下,「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姜鑒跟著進門,順帶看駱書新,「誰?你們有明確懷疑物件?」

前面的駱月接話,「那個人渣。」

「哪個……那個??!是說那個嗎?」姜鑒吃驚不小,「他不是進監獄了嗎?」

這次輪到駱書新疑惑的看向姜鑒,「你怎麼知道他?」

姜鑒:「……」

姜鑒:「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反正我就是知道。」

比起這個,姜鑒更關心那個人是怎麼出來的,他看向駱月,

「他是在監獄裡表現良好減刑了?」

「他倒是想,可他沒有減刑的命,」駱月神色複雜,「大概是常年酗酒,前不久他被查出肝癌晚期,保外就醫了。」

姜鑒:「……」

肝癌晚期,四捨五入這是一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說是亡命之徒也不為過。

一個本就活不長的人無論做出什麼事都算正常。

姜鑒想到門口的紅字,看向駱書新——是駱書新親手把那個人送進局子的。

那人如果有恨,一定是奔著他來的。

不過瞬間姜鑒便覺得後脊發涼,他不得不收回之前對那人只是形式主義恐嚇的判斷。

駱月:「他上週就從保外就醫的醫院裡消失了,相關部門一直在查,也有打電話問過我情況。」

這就是駱月這段時間一直心神不寧的原因。

姜鑒:「可……他怎麼知道你們這裡的地址?」

駱月搖頭,「不清楚具體,不過,可能是因為一些資料填寫。」

駱月和駱書新是那個人在世的唯二的親人,不論他們二人如何抗拒,但在官方填寫家屬資訊的時候,他們兩人總逃不過的。

好巧不巧,幾個月前老家的村支書給駱月打電話統計過人口流動資訊,順帶更新了駱月和駱書新現在的居住地址。

報警後警察出警很快,過來瞭解過情況,登記了了資訊,找物業查過監控,離開時做下保證會儘快抓到這個人。

同時也提醒駱月他們,最好不要再在這裡住了,先去賓館或者朋友家躲一躲。

姜鑒當即表示,「去我家!」

駱月:「不行!」

姜鑒:「……為什麼不行?」

駱月:「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跟小新收拾一下,待會兒去賓館住,你這段時間和小新保持距離,不要走得太近,尤其是校外——不行,我還是去找你們班主任給小新請個假……」

姜鑒:「駱姐,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個外人。」

姜鑒跟只受了委屈的貓似的眼巴巴看著駱月。

駱月:「……」

駱月:「不要撒嬌賣巧,你看現在這時候我吃這套嗎?你趕緊走,最近小心一點,提醒一下你家王叔叔,自己上學放學注意點——說不定他已經在哪兒看到過你們兩人走在一起了。」

姜鑒沒見過那個人,而且年紀小閱歷有限,不知道窮途末路的人會變成什麼樣的瘋子。

駱月從知道那個人離開警方視線的第一天起,她就在擔心那人找過來。

現在那人真的找過來了,而且他要求還命。

駱月很害怕,雖然嘴上嘴上一套一套的,條理清晰,說他們要相信警察,但是在警察成功抓到那人之前,也要注意自我保護。這話似乎已經在她心裡演練過無數次。

姜鑒留意到駱月的雙手扣在一起,無意識的彼此摩挲,以按捺住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的指尖顫抖。

她這段時間搜過一些犯罪者出獄後尋釁報復的資料,樁樁件件都是觸目驚心。

她被那個人毒打過五六年,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畜生。

駱月的意思是讓姜鑒現在就走,她擔心那個神經病依舊埋伏在附近,觀察這裡的情況。

但姜鑒執意留下來,要先幫他們搬去賓館。

駱書新和駱月各自回房間收拾行李,姜鑒理所當然的去了駱書新的臥室。

說是幫忙,其實他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有在旁邊幹看著的份兒。

駱書新拿出行李箱,條理清晰地收拾東西,神色沉靜如水。

姜鑒後知後覺,駱書新似乎一點都不緊張,自從明確知道潑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