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學業,忙兼職,忙社會實踐。
四年時間倏然而過。
大學畢業後駱書新拒絕了一線城市大律所的offer,重新回到了江水市。
這次他連人帶貓,一起碰瓷住進了姜鑒的家。
至於駱月,在駱書新讀大學期間遇到了第二春,和新老公定居北京了。
又是一年新雪,駱書新抱著貓站在姜鑒臥室的窗邊看雪,恍然想起他和姜鑒分開已經快有十年了。
即使重逢,也很有可能續不上了。
十年時間夠發生很多事,他的少年應該在穩步前行,只有他還留在原地。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如果能重逢也是好的。
哪怕就是遠遠的見一面,說一句「你好」。
同一個晚上的另一個城市,邵星在機場接到了姜鑒。
邵星傻了吧唧的抱著花舉著牌子。
機場人來人往,姜鑒扶著行李箱在邵星面前站了半天,邵星愣是沒認出來。
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比自己高半個頭,穿的人模狗樣,還在室內戴墨鏡的酷哥是自己發小之後,邵星張口就罵,
「操你媽的,大晚上室內戴墨鏡,你看得清嗎?」
姜鑒一臉無奈。
他也不是非裝這個逼不可,這不是前段時間眼睛做了個小手術畏光麼?
高二的時候姜鑒和邵星差不多高,這麼多年過去,姜鑒居然在國外又拔了個子,兩人身高差明顯。
邵星氣結,只恨自己今天沒有多在皮鞋裡塞幾雙增高鞋墊,
「你在國外吃豬飼料啊,長這麼猛?」
姜鑒直接把行李箱推給邵星,順帶自己去奪花,
「會不會說話?多年重逢,你就想說這個?」
「那你想聽我說哪個?慣的你毛病。」
一道清麗的女聲突然插進來,
「你也覺得他在國外養了些壞毛病是不是?——我就說當初我沒認出你不是我的問題,你看他也沒認出來。」
邵星後知後覺,這才發現姜鑒旁邊還站著位女性。
看著約莫二十六七,戴著墨鏡,淡妝偽素顏,渣女大波浪。大冬天的她那衣服領口居然缺一塊,圍巾都擋不住,圍巾下露出的那塊雪白肌膚上墜著一枚情侶吊墜——吊墜形狀是半顆心形,肯定還有另一半。
這誰?
邵星反應慢了半拍,
「你女朋友?」
美女和姜鑒同時做了個嫌惡的表情:
美女:「你什麼眼神兒?」
姜鑒:「我只有男朋友。」
「……」美女不服氣,抬槓道,「我也有男朋友,得瑟什麼呀?我男朋友現在還升級成老公了呢。」
姜鑒:「沒有得瑟,陳述事實。」
過去的近乎十年裡,他一直這麼說的。
長輩問他的感情狀況時他這麼說,遇到美女搭訕時他也這麼說。
邵星迎著姜鑒那句「男朋友」神色古怪了一下,但他很快將這份古怪嚥下,轉頭看向旁邊的美女。
美女看他一頭霧水,忍無可忍地摘下了墨鏡。
她今天化了淡妝,眉目清麗,無論走在哪兒都是惹眼的存在。
邵星盯著這張臉愣神了兩秒,艱難的從記憶深處拽出一個已經模糊掉的名字,
「殷……英?」
殷英神采飛揚的一揚眉,「好久不見。」
殷英當初也是地球和平保衛者中的一員,高二和杜立安談戀愛,意外鬧得沸沸揚揚,最終被退學。
退學那一週,這妹子還鬧過一次自殺,攪的同學們不得安寧,那天晚上幾乎所有熟人都在找她。
邵星還參與了,是他打電話打到姜鑒那裡,姜鑒才知道殷英鬧自殺的事。
剛剛的陌生感突然消失,被擱置了近十年的同學友誼再次迎面撲來。
邵星又是一聲爆粗。
殷英也不比姜鑒好,轉學之後也是杳無音訊。
一個兩個為了談戀愛都拋兄棄弟,見色忘義的東西。
邵星:「操,別告訴我你們倆早就私底下聯絡了,故意不告訴我們其他人——要真是這樣我現在掉頭就走你們信不信?」
殷英:「那倒不是,上個月我跟我老公國外度蜜月,意外碰上他的。」
邵星被家裡催婚催得腦袋疼,聽到殷英已經結婚,立刻目光流露出鄙視,
「大好的年紀不去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