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書新:「能,但他們應該待在觀眾席,進不了操場。」
「那這……」姜鑒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駱書新,有點語無倫次。
駱書新收了手機,順帶撕開一個新麵包,面無表情塞姜鑒嘴裡,「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鑒去操場才知道駱月怎麼進來的。
駱月穿著駱書新的校服外套,像個學生一樣站在操場上,這時一邊喝酸奶一邊和邵星他們聊天。
社會人士和學生總會有些區別,不是臉或者面板,而在於一舉手一投足的氣質。
就算駱月穿上校服,其實還是一眼就能把她從學生堆裡拽出來。
駱月也沒隱藏自己的身份,直言是駱書新的媽媽,過來給孩子加油助威的。
在場的以邵星為首的一班孩子都沒見過駱月這款長輩,圍成一個小圈圈,好奇的好奇提問的提問,像在開小型座談會。
駱書新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姜鑒懷疑他此時根本不想認這個親媽。
駱月老遠就看見了姜鑒和駱書新,舉手跟人打招呼,和一群圍著她的孩子匆匆告別,人就奔著駱書新這邊來了。
姜鑒剛剛叫了聲「駱姐」,駱月的手就在他右臉上抹了一道。
姜鑒:?
駱月:「防曬,自己抹開,挺帥的小夥子,別幾天運動會一過給曬成黑猴子了!」
姜鑒心說我剛出汗,汗液加上這玩意兒抹臉上,怎麼想怎麼埋汰。
他正想著呢,駱書新已經擋著他媽荼害姜鑒左臉的手了,
「他剛出汗。」
駱月:「沒事兒,剛剛那群皮猴子也是這麼抹的。」
姜鑒琢磨了一下,覺得說的應該是邵星他們。
怪熱心的,這是帶了多少防曬,快空瓶了吧?
駱月和駱書新兩人各不相讓,對視片刻,還是駱月先敗下陣來,把整個防曬霜交給駱書新,「那你倆洗完再抹。」
姜鑒抽了紙巾,把右臉那一道擦乾淨,
「駱姐你怎麼來了?」
駱月笑道,「來觀禮啊!」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這個觀禮的臨時決定是穿著兒子的衣服打入學生內部,其它有閒心來觀禮的家長都老老實實在看臺坐著。
駱月笑,「放心,我就下來給你們送點防曬,馬上就回去了!不會扣你們班級紀律分耽誤你們贏八班的!」
姜鑒:「?」
姜鑒看了看駱月,又看了看邵星他們。
很明顯駱月又發揮自己的社交恐怖分子屬性,和這群人打成一片了。
駱月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臨走還從包裡掏出來兩個手持小風扇,駱書新和姜鑒一人一個。
姜鑒看駱月滿頭汗,沒接,但駱月強行給他塞手裡了。
姜鑒:「駱姐不熱嗎?」
姜鑒要是沒看錯,駱月校服底下的不是t恤,而是一件襯衫——甚至不是薄的那種防曬衣,而是實打實的襯衫。
內搭加襯衫加校服外套,這天氣,專門捂痱子嗎?
說起來,姜鑒第一次見駱月,駱月也是這幅防曬打扮。
想著想著,姜鑒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駱月穿短袖。
她不熱嗎?
駱書新神色微動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駱月回到觀眾席就把校服外套脫了,穿著白襯衫和旁邊的家長寒暄。
午休一晃而過,下午就開始正式比賽了。
姜鑒負責後勤,滿世界跑,不是幫忙送水,就是在幫老師找自己班需要檢錄但不見影蹤的同學。
駱書新下午有兩場比賽,姜鑒本來說好去給人加油,結果愣是沒忙過來,還是從夏一鳴那兒收到轉播,說是駱書新兩場比賽分別拿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
不過從夏一鳴的轉播來看,名次倒還是其次,駱書新比賽場地的秩序比較要命。不少妹子湊過來看傳說中長相可以和校草一較高下的學神,差點給場地圍的水洩不通。
[少年與蟬:學神下場還問起你了]
[少年與蟬:你在哪兒呢]
姜鑒:「……」
姜鑒實在脫不開身,馬上就要跳遠了,他們班參加跳遠的同學還不知道貓在哪兒,打電話也沒人接,只能他親自去找。
姜鑒連發了好幾個微信給駱書新,表情包一個接一個,狂吹駱書新拿第一第二的牛逼。
發完感覺自己像個電子氛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