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鑒心道,您知道他們查監控去了,剛還擱哪兒裝模作樣訓我半天?
他沒說出來,但都寫在臉上了。
費老神清氣爽。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姜鑒打交道了,姜鑒高一的時候比現在混得多,雖然現在明顯轉好,消停了不少,但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是看了就讓人心梗。
上次姜鑒遲到翻牆的事兒歷歷在目。
真的,費智國都想感謝駱書新給了他一個訓斥姜鑒姜鑒還不敢還口的機會。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費智國和駱書新說話的時候和顏悅色不少,他問駱書新知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栽贓嫁禍他,是不是跟人有什麼恩怨。
駱書新實話實說,在今天前他都沒有留意過前座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太子妃手機上的影片放完之後,停在一個隨機卡出來的鏡頭上,那鏡頭有栽贓駱書新的人的正臉。
姜鑒多看了兩眼,突然覺得有點眼熟,
「誒,這是不是就是咖啡自習室的那個,就他和他女朋友卿卿我我,然後被我兇了兩句的那個。」
姜鑒越看越像,開口的時候還在找駱書新認同,這時候已經是篤定了,
「就是他,我想起來了,他那頭髮不服帖,後腦勺老是翹一塊,特別打眼!」
估計是當時駱書新和姜鑒坐一起,被一起記仇了。再加上駱書新在九班考場,場場提前交卷,戳到他的自尊心也說不定。
姜鑒是盯著影片說的話,說完抬頭發現費老正盯著他,貓盯老鼠似的。
姜鑒:?
姜鑒立刻反思了一下,剛剛那話是不是自曝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費智國:「他和他女朋友?」
「……」
還行,雖然爆了,但沒爆自己頭上。
但姜鑒還是幫人妹子遮掩了一下,那天氣頭上都沒拍照舉報,這時候何必對女生落井下石,
「您聽錯了吧?我剛剛說的他和他朋友。」
費老:「他和他朋友卿卿我我?」
姜鑒張口就來:「啊對,倆大男生,特別膩歪!」
費老:……
有點想抽這倒黴催的孩子!
姜鑒沒把女孩子爆出來,但後來那男生經不起費老誘哄,自己把女朋友供出來了,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聊完了駱書新,戴子霏才把重點移到姜鑒身上,「你怎麼待這兒了?」
這話說到最後幾個字太子妃已經覺得味兒不對了,目光明顯帶上審視,就差直接問——你又幹什麼缺德事讓費老師抓住了?
費智國接話的時機恰到好處,說姜鑒來求補考的b卷的。
戴子霏:「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一次月考還想要b卷?你是自認考崩了還是睡大覺了?」
費智國隔著老遠點了駱書新一下,「給這位求的。」
突然被點,駱書新明顯有點懵,但好在他天生木頭臉不怎麼明顯。
姜鑒卻立刻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了,「既然已經真相大白,我就不在這耽誤老師們時間了,老師們再見!」
說完就溜,溜的同時順手把駱書新也給夾帶上了,拽上就跑。
駱書新跟人出了門才問,「你是來幫我求情的?」
姜鑒:「……」
姜鑒恨不得抽自己爪子一下,也忒手快了,明明在辦公室覺得臉上掛不住就是因為當著駱書新的面被人說是去給駱書新求情的,他這會兒還反手把人帶出來了。
姜鑒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咱倆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寄了我也沒有好下場,我這是為自己著想。」
駱書新:「你怕被找家長?」
雖然駱書新並不是特別明確地知道姜鑒家的情況,但這段時間他一直隱隱覺得姜鑒應該並不在乎他爸姜知遠會不會被叫來。
姜鑒壓下嘴角,跟個怨念的鬼魂似的盯著駱書新。
駱書新看著他。
姜鑒:「……」
姜鑒:「你這人一點都不可愛。」
問那麼透徹幹嘛?
駱書新:「所以?」
姜鑒:「是,為你求情去的!我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訓還不敢回嘴過,費老那嘴碎的,引經據典的,我既是隻能自刎的江東項羽,又是得諸葛不會善用的阿斗,挨的著嗎都?我還全程只能點頭!你知道那有多慘嗎,你不知道!」
駱書新這回是真笑了,唇角笑意明顯,仗著身高r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