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換做是你,有一個不認識的人一上來就指責你做的不對,你會不會覺得對方很不禮貌?」
而且她還是以那種挑釁的方式。
系統想了想:「是哦。但是也不用寫紙條吧,他萬一不看怎麼辦?」
簡寒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打算把他單獨約出來。」
「都約出來了還用寫紙條嗎?」
「還不是劇本,每次一見到許時桉,就讓我說奇怪的話。」簡寒疲憊地說,「我其實感覺,現在沒有劇本,我自己努力接近他也可以做到。」
「但是許時桉的攻略進度的確在上升呀。」系統開啟資料面板,展示給她看,「說不定他吃這一套呢。」
簡寒瞪大眼睛,快要把那幾行字看出窟窿:「……真的假的?」
她寫字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如果劇本有用的話,她現在這樣做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系統拍了拍她,道:「你想做什麼就做吧,現在劇本開著,要是有什麼問題劇本會幫你圓回來的。」
簡寒略有猶豫,最終還是堅定了下來。
這場戀愛畢竟還是她談,她不想讓男主心裡的她是奇怪的樣子。
寫完幾頁紙,簡寒一臉鄭重回了體育館,對蕭優點了點頭,走到場邊圍觀的許時桉身邊叫了叫他。
許時桉:?
簡寒開啟本子的第一頁,展示給他:【可以單獨聊聊嗎?】
很多人都在看這邊。有些人認出她是罵許時桉不和對手握手沒禮貌的,有些人認出她是剛剛故意埋伏在送水的女生裡對許時桉的態度進行批判的。
她做了這麼多奇怪的事,到頭來,還是厚臉皮去找了許時桉。
原來為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啊。
許時桉看了她展示的字跡。字形很有風骨,整體偏向硬朗,一般寫這種字的人脾氣都很倔強。
「聊什麼?」他問。
劇本:【您可算開了金口了?】
簡寒慌亂地翻了一頁又一頁,翻到一張合適的給他看:【別聽我說的,看我寫的!對不起!我說不出好話!】
許時桉身邊的男生把這句話讀了出來,一臉奸笑:「時桉,這次的好新穎啊,是吧?」
簡寒臉上發熱。
劇本出面懲治他:【你笑什麼?不講禮貌,我的東西又不是寫給你看的!】
劇本操縱著簡寒拉起許時桉的手腕,把他一路拉出體育館。
外面的天色鋪滿了晚霞,粉橘色的天際很適合談情說愛。
簡寒在劇本之下看向她握著許時桉的手,心想這如果是現實生活,她和男生談上戀愛都不一定敢拉手。
而現在輕而易舉就拉上了,許時桉也沒多排斥。歸根結底,還是託了劇本給她塑造的這個人設的福。
他們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簡寒感受劇本的控制從身上抽離,立刻把本子翻到自己想給他看的那頁。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說你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雖然你表現出來的舉止的確很沒禮貌,但我知道那不是我一個陌生人能隨意指摘的。】
許時桉看著她的本子,半晌沒有出聲。
簡寒小心翼翼地問:「你……」
劇本立刻上頭:【你為什麼不說話?你……】
許時桉似乎懶得聽她再抨擊什麼,直說:「太暗了,我看不清字。」
簡寒點頭再點頭,乖乖巧巧地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裝置,照著本子。
許時桉把字看完,殘留著那點認真的神色,望進她的眼睛:「你在道歉?」
簡寒用力點頭。
劇本:【我憑什麼道歉?是你做錯了事!】
許時桉:「……」
從鐵網之外吹來一陣微風,將他額前乖順的碎發吹亂幾根。
「你……是有病嗎?」
簡寒錯開他乾淨到過分的眼睛,苦笑翻頁。
劇本:【我看你才有病!】
【你就當我有病吧。】
【抱歉啊,可以和睦相處嗎?我很喜歡看你打球時果決的樣子,想跟你做朋友。】
許時桉俯身看著簡寒本子上的字,良久,朝她伸手。
劇本:【你、你幹什麼?】
許時桉言簡意賅:「筆給我。」
【哦、哦……】
明明之前那麼盛氣凌人,卻在男主接近的時候做出這種嬌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