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吃嗎?我再……」
「不要再餵了,不然很難管。」
「哦哦。」
她站起身,拿起手機看時間,距離上班還很久。
「你在晨跑嗎?」
「嗯。」
「它帶著你跑?」
「……嗯。」
「慕川大學是不是離這裡很遠啊?」
許時桉把帽簷壓低一些:「昨天休息日,我在家住。今天上午沒課。」
「哦哦。」
本以為對話就此截止,簡寒努力找其他話題,不想讓這次珍貴的偶遇就此落下帷幕。
這時,許時桉問:「你這麼早在這裡幹什麼?」
簡寒受寵若驚道:「我在準備上班。」
「哦。」
這是準備跟她繼續聊下去了?
簡寒迅速結帳,跑出來和許時桉站在一處,眼睛發著期待的亮光。
「我們要一起走走嗎?」
許時桉的帽簷遮擋住他的全部表情,簡寒只能看見他偏薄的嘴唇。
「你說『不追』就可以。」
「別嘛,我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以後也會好好做人的,不會再那個樣子了!」
她拍了拍胸脯:「我保證!」
許時桉還是那句話:「你說……」
簡寒只好說:「我不追了!」
許時桉低了低頭,像是在看她。一層帽子遮擋,她根本對不上他的眼睛。
眼睛是情緒的外放器官,是攻略階段確認自己行為分寸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簡寒鼓起勇氣,踮腳推起他的帽簷。許時桉睜大眼睛,水潤的瞳孔微微顫動,有清甜的風從兩人之間吹過,到處都流淌著清晨的新鮮的空氣。
許時桉很快擺脫了怔忪的狀態,眉毛壓下,握住簡寒的手解脫自己的帽子。
「你想幹什麼?」
在他這裡,她永遠都是莫名其妙的一方。
簡寒道:「想跟你做朋友。」
「我不認為朋友會動手動腳。」他還抓著她的手,像是按住了她的罪證。
簡寒理直氣壯:「但是朋友都是毫無保留,聊天的時候也會看著對方眼睛的。」
他語氣嫌棄:「我不要,很奇怪。」
狗狗「汪」了聲,像是替簡寒控訴,也像是為許時桉辯駁。這麼一看,寵物的表態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
吵著吵著,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
簡寒有一肚子好奇的問題,反正現在是朋友了,問問也沒什麼吧。
「你們體育生都怎麼上課的啊?」
「出勤上課。」
「我想問什麼課?是室內還是室外?」
「文化課室內,訓練室外。」
「文化課都有什麼?」
「生理學,心理學,運動醫學,很多。還有思想課。」
「你訓練只練桌球嗎?」
「我不是專業的,也有游泳課。」
簡寒發出了一個長聲:「哦」
許時桉問:「你呢?」
「嗯?」
「說說你的事。」
對於許時桉反問這件事,簡寒有些預料不及。她以為他不會對自己感興趣。
「我……」
她定了定神:「我沒什麼好說的。」
許時桉冷淡地投來一眼:「算了。」
他步子快了幾分,個子高的人腿都長,簡寒追趕他有些費力:「我不知道說什麼,不是不想告訴你,要不換你問我試試?你有什麼好奇的地方嗎?」
「我對你不……」
許時桉頓住,像是想起了什麼在意的地方:「你多大?」
簡寒回憶了一下女主的資料:「二十四歲。」
她幾乎習慣性回饋:「你呢?」
許時桉抿了抿唇,低聲說:「二十。」
「什麼?」簡寒沒聽清。
「什麼也不是。」
他動了動狗繩,小千就拖著他跑,彷彿血脈的覺醒。
簡寒被迫跟著他跑了起來,小千把她的跟隨當成了一種追逐賽,跑得更快。於是,許時桉再一次被甩到地上,五體投地。
簡寒連忙扶他起來:「還好嗎?沒摔到手吧?」
許時桉搖搖頭,他的帽子被摔掉了,頭髮蓬蓬地炸著。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從簡寒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