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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頁

「哇……」她復又照回鏡子,整理自己的頭髮,「還不知道我自己什麼能有勇氣,把這種漂亮的衣服穿出去。」

「為什麼不敢穿?」

「不好意思。」

「衣服而已,為什麼?」

簡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因為這裡顯得很明顯。」

許時桉別開頭,「如果不是變態,不會盯著女生的那裡看。你……」

他揉了揉鼻子:「出來吃飯吧,吃完飯再繼續試。」

簡寒偷笑了一下,追上去撲在他身上,趴在他耳邊說:「你是變態,弟弟。」

「…………下去!」

簡寒掛在他的背上,手臂高舉:「沖啊!時桉!」

許時桉:「……」

他把人背好,嘆了口氣,臉上卻在笑。

吃過飯,簡寒躺在沙發上看手機。她的思維還處於調查模式中,想找一些蛛絲馬跡。無意中開啟一個記事本,看到大片大片的文字堆在軟體首頁,簡寒一下子坐了起來。

盡數讀完,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就是她自己打出來的線路,她所在的女主位的女主繼承了她的外貌、性格特點。

十年裡的第一年,記事本里在記錄很多細碎的生活裡幸福安穩地度過了。

第二年開始,出現了一點消極的內容。

她開始疑惑許多與生活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她為什麼要在疏南工作,這和她以後繼承簡氏有什麼關係?

但她把這件事歸結到每個人年少時都會走的彎路上。「簡寒」想通以後,就辭去了疏南的工作,回到簡氏經營自己家的公司。

但她在這方面表現平庸,因為性格過於隨和,手下的高管們也不服她。好在簡父並沒有完全隱退,偶爾能站出來為女兒討個公道。但這對於「簡寒」的事業一點幫助也沒有。

第二年的除夕夜裡,「簡寒」寫下了有關「意義」和逃避的文字。

可能其他人會覺得,並不是每件事都要有意義啊,人生就是由一些無聊串起來的。

但是簡寒明白,如果女主嚴格按照她的性格來思考問題,那麼她就一定過不去「意義」這道坎。

簡寒就是這樣,一旦覺得一件事沒有意義,就會幹脆利落地放棄。她是絕對的意義至上者。

第三年,「簡寒」和許時桉結婚。前半年他們生活得很幸福,記事本里記錄了一些甜蜜的日常。但是根本的生活隱患沒有解決,簡寒仍在工作中感受痛苦,而此時,簡父徹底退休,公司的權力盡數移交到她的手裡。

她逐漸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年輕女總裁,熟練掌握工作事務和應酬手段。但她並不快樂。

那不是她想做的事。比起賺錢,掌權,她更想要的是自由。自由地支配時間,自由地應對人際關係,自由地和愛的人在一起。

好在,她在外面身心俱疲,家裡還有許時桉等她回家。她每天和他吐槽公司的奇葩趣事,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許時桉正在獨自經歷什麼。

他在傷得最重的那一年,拒絕了教練養傷的建議,還是去參加了人生裡最重要的一場比賽。比賽結束,他艱難地獲得了冠軍。隊友不理解他,為他可惜,不惜與他大吵一架。

吵完以後,隊友來「簡寒」的公司找她,說了許時桉的事。「簡寒」聽完全程,滿臉空白。她完全不知道這些,許時桉根本沒告訴她。

隊友表情很奇怪,說她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丈夫。許時桉在基地訓練的時候,腿疼得幾乎整晚睡不著。所有人都知道。

「簡寒」在記事本里表達了自己的自責,並且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值得許時桉信任,所以他選擇不告訴她,因為她根本幫不上忙。

偶然間,她還發現,自以為建立起的人脈關係,其實是簡父在背後幫忙維繫的。

「簡寒」崩潰地去喝酒,她寫,原來自己這麼失敗。

第四年,「簡寒」改變了。

她改變得很痛苦,幾乎是一點一點逼著自己走不同的路。每有行動,她就在記事本里記錄,鼓勵自己。

但是這一年,面對她的改變,身邊所有人都在拿她的「過去」與「現在」對比。她聽著他們對她的描述,心中感覺陌生。她和過去的自己割裂很多,從本質上,「簡寒」甚至懷疑她們是兩個人,而大家愛著的,就是那個過去的「簡寒」,不是她。

她寫了很多很多話,對這個世界失望,對所有人失望。

她寫,如果大家在乎的不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