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怕你瞞著家裡受委屈麼……」
簡父似乎被蘇止的男德震撼到了,好半天才緩過神,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原來如此,是我們兩個長輩想多了。真對不起啊,孩子,我們為了確認你是不是吸血鬼,擅自調查了你的資料,還在背後說了不少你的壞話。真是太不應該了!這樣,叔叔給你包個紅包怎麼樣?」
跟吸血鬼過不去了是嗎?真的不覺得離譜?
簡寒疲憊地按按眉心,他不會收的。
她剛要開口幫他拒絕,卻聽蘇止不卑不亢道:「如果是送給簡寒男朋友的,就謝謝叔叔了。」
他道:「我們是正經戀愛,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認可。」
簡父見他如此,安心地長舒一口氣。這幾天就惦記他們的事,心累得不太舒服,如今可算能鬆手了。
他拍了拍蘇止的背,感慨道:「好孩子,我這女兒和其他千金不一樣,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你能陪在她身邊,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前覺得,等她到了年紀,把她和顧知申的兒子,就是源知科技的老顧,你們合作過,把他們家的小子和小寒湊一湊。沒想到,她有本事,直接把你給拿下了。」
「我就這一個女兒,難免謹慎心疼」
簡母連忙拉了他一下,「怎麼說話呢,把小軼忘了?」
「是是是,現在老二找回來了,有兩個寶貝女兒了。」
聽到此處,簡軼的房門無聲合上。
她剛剛一直在聽,起初聽得興致盎然,姐姐的倒黴足夠讓她振奮。
可到後來,誤會解除,簡寒戀愛被接受,她陷入了失望。緊接著自己的名字被媽媽提起——然後她再也聽不下去,把門關上了。
簡寒看在眼裡,想,這種關係確實很難處理。
遊戲給的記憶裡,簡軼長到三歲為止,都是和姐姐很親的小孩。姐姐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買衣服也要跟姐姐買一樣的,姐妹兩個感情特別好。後來妹妹走丟了,女主悲傷過度,重病一場。
如今,妹妹在外多年,回來以後對於這個陌生的家庭一直保持著警惕,她積極接納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除了她幼年最愛的姐姐。
因為這份隔閡,家中常常出現尷尬,比如剛剛。
簡父眼睛有些乾澀,他抬手揉了揉,看了眼時間:「都這個時候了,小蘇,今晚在寒舍將就一下如何?」
變得真快,剛剛還喊人家蘇總。
蘇止客氣道:「多謝叔叔好意,不過我已經找朋友來接了。」
「那朋友來了嗎?」
「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雨下的不小,我就不在這繼續叨擾了,改日再來看叔叔阿姨。」
簡父和簡母連連點頭,「有這份心就好。我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就走吧。」
蘇止頷首,最後一眼留給簡寒:「明天公司見?」
簡寒和他揮手:「好,明天見。」
一個下午,彭澤找遍了慕川,最後把車停在蘇止家樓下。他選擇相信蘇母的話,在原點等待蘇止回來。
雨勢見小,卻沒有停的意思。他的內心煎熬異常,兩手發麻,
他與蘇止之間沒有斷不開的血緣,和蘇母不同,沒有資格等著蘇止原諒他。
在咖啡廳裡,蘇止直到離開也沒分給他一眼。他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氣。想想也是,當時在場的三個人,蘇母騙他,簡寒騙他,他也騙了他。
彭澤從祖父一輩開始就在蘇家就職,可以說彭家歷代都是蘇家的心腹。他小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要輔佐蘇止,每個月的十二號,家裡會準時收到槿海寄來的少爺的成績單、在校表現文字敘述、照片。
蘇止實在很優秀,他小時候以蘇止為榜樣,立志變得和他一樣優秀。
大學開學的那一天,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初秋,蘇止的面板是暴曬過的小麥色,一張嘴是一口聽不懂的方言,寢室裡的其他人都看著他愣愣的。只有彭澤聽得懂,用私下訓練過很多次的槿海鄉音,回答他的床位。
蘇止當時抿了抿嘴,對他點頭致謝。他似乎也發現自己說話別人聽不懂,從那以後,一直到學會普通話之前,他沒再主動和別人說過話。
後來時間長了,他日漸被學校的環境同化,周圍的人習慣了他的特別。
面板白了回來以後,因為相貌太過出眾,走在路上誰見了都要回頭看看。
蘇家的人常來學校聯絡彭澤,秘密看望他,送他東西,他們不方便露面,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