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優和溫禮亭在廚房做菜,簡寒佈置餐桌,擺放碗筷。門鈴響了,簡寒應了一聲,小跑著去開門。
顧灼由於身份原因,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口罩、帽子、墨鏡戴了個全套,雖然看不出是誰,但是一看輪廓就會有一種「這個人長得很好看」的感覺。
他見了簡寒,什麼也沒說,走進來便抱住她。他抱得剋制,簡寒卻能感覺到他深沉的情緒。
這次的事情讓他擔心了。
簡寒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我沒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灼聲音發著抖,像是要哭了:「嗯。之前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好,我會的。」
簡寒與他分開,把門關上:「今天優優下廚,做了你最愛的紅燒排骨,全是順排,我盯著老闆切的。」
顧灼卸下武裝,疲憊地呼了口氣:「是嗎?她下廚?」
他進到客廳時,溫禮亭恰好端著菜碟從廚房裡出來。
溫禮亭回來以後去理了發,額前的頭髮短到眉毛,看起來很顯小,說是在上學都有人信。對此髮型,他本人有點不滿意,不過簡寒評價很好,他也就認了。
見到顧灼,他禮貌地笑了笑,與他打招呼:「學弟來了?去洗洗手,等下要吃飯了。」
顧灼淺淺點了下頭,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好。」
簡寒就當沒看見,她走到溫禮亭身邊:「你喝酒嗎?」
溫禮亭道:「只能喝一點。」
簡寒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我只能喝啤酒,果酒感覺怪怪的,又甜,又一股酒的味道。」
溫禮亭為她捋了捋鬢角的頭髮:「好啊,那今天我們就喝一點啤酒吧。」
蕭優在廚房裡喊:「小寒,快來幫我綁一下頭髮,皮筋斷了!」
「來了!」簡寒把自己的馬尾拆掉,捏著皮筋,快步走進廚房。
顧灼洗完了手,出來時客廳只剩下溫禮亭,他頓時感到一絲尷尬。溫禮亭閒適地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樂理書,這是簡寒從書架上匆匆抽下來給他解悶用的,她沒有看到這本書的受眾群體是青少年學生。雖然知識淺顯,但讀起來挺有意思的,有種懷舊的感覺。
感受到顧灼在對面傻愣愣站著,溫禮亭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學弟要和我一起坐嗎?」
顧灼沒想到簡寒不在他也會和自己搭話,愣了一下,才想起應聲:「噢」
他邁開長腿,走到溫禮亭身邊的空位,坐下。
——天生當偶像的皮相。
不過,就算如此,小寒選擇的也是他。
溫禮亭把書翻了一頁,舉手投足間儘是一種勝利者的驕傲。
顧灼默默把頭轉向一邊。看來無論過多少年,他對溫禮亭都是一種心情。
他討厭他!最討厭他!
一頓飯吃下來,時間已經很晚了。
蕭優醉醺醺道:「我們家有很多個客房,就是沒怎麼收拾過,你們要是不介意,就在這裡住一晚。」
顧灼整張臉寫著無語,扛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她的房間裡拖:「說這麼客氣幹什麼,你還是老樣子,一喝酒就講一些奇奇怪怪的禮貌。」
「你懂個屁!我這叫有教養,有家教懂不懂?」
「行行行!」
蕭優沉吟一會兒,在被顧灼拖回房間前,突然站直身體:「小寒呢?小寒回來了嗎?她有訊息了嗎?我能不能爬上去找她?」
顧灼嘆了口氣:「小寒已經回來了。」
蕭優用力搖頭:「沒有!我不信!你是不是騙我?我要去找小寒!」
簡寒在廚房收拾廚餘垃圾,聽到蕭優的喊聲,連忙跑了出來:「優優,我在這呢!你好好睡覺!明天我也在!」
蕭優的眼裡突然蓄起了淚,她點頭:「好,小寒,我睡覺,我和小灼都乖乖的,你不許再走了,外面很危險的。」
簡寒為她擦了擦眼淚:「我不走了。」
「溫學長會把你搶走嗎?他那個人很難搞。」
「不會啊,學長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他不會把我搶走的。」
「好。」蕭優抓了抓她的長捲髮,「那我睡覺了,明天你會在吧?小寒?」
簡寒鄭重點頭:「我會在。」
安頓好蕭優,顧灼便也回房間了。溫禮亭和簡寒一起泡在廚房,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他有點無奈:「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