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廊上什麼聲音!!」
「好可怕」
「你別過來!」
「鄭!鄭可!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是你先跟我動手的!」
「你別那麼看我!!嗚嗚嗚嗚嗚」
「媽媽,接電話,我好怕」
「我有罪,我是罪人,我殺了人」
「你別過來!別欺負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紙條上說只放過一個人我才沒找你一起的嗚嗚嗚」
「我想活下去有錯嗎?」
「別欺負我!我沒錯!沒有罪!」
「你去死!你該死!」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你給我等著,我死了,變成鬼,第一個就把你再殺一遍!我讓你魂飛魄散,下輩子也別想活!」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死!給我等著!!」
這是王淳希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說完,錄音機裡的不再有人聲。王淳希似乎在翻箱倒櫃地尋找什麼,緊接著是什麼東西被踢翻,發出沉重的響聲和木材的「吱呀、吱呀」聲。
再然後,就是盧松南等人發現這裡出了事。
錄音播放完畢,自動停止。
吳一舟算是同齡人裡膽子最大,最理智的一個,如今的情緒也瀕臨崩潰。
「她這是自殺嗎?」
劉群蹲在屍體旁邊,他其實覺得死人很晦氣,但是現在除了他,都是一群大學還沒畢業的孩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怎麼說也該站出來了。
他道:「屍體的嘴唇是紫色的,是不是因為中毒,有人給她下了致幻效果的藥?」
溫禮亭道:「她窒息而死,嘴唇本來也會發紫。」
劉群「噢噢」兩聲。
簡寒道:「不過,我也覺得是中毒。」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如果有鬼的話,哪裡還需要人來主持公道。
「你們看,她手指的縫隙,這種紫色的液體乾涸的痕跡,說不定就是什麼無意中下在她身邊的藥物。」
她指向王淳希的床邊的桌子,上面有一杯已經冷了的咖啡,是她自己帶來沖泡的咖啡粉,桌面上還有撕到一半的包裝。
「她的手接觸了入口的食物。」
盧松南覺得不可置信:「大晚上喝咖啡?她想幹什麼?」
簡寒道:「應該是餓了,沒找到其他的食物,或者不敢吃,只能喝點東西充飢。」
吳一舟想不通,他們現在被命案推得團團轉,連續見證了同伴死亡,卻連兇手的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那床上和走廊裡的那些錄音機呢?也是王淳希產生幻覺以後自己擺的?」
簡寒握住溫禮亭的手,她現在要說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是,是兇手放的。」
盧松雲道:「但如果有第二個人在這個房間裡,他的行動,或者腳步聲,應該會被錄音機錄進去吧?而且王淳希當時還沒死,看到兇手在自己房間裡,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嗎?」
吳一舟道:「我也這樣想。」
簡寒道:「這是建立在科學角度的一種猜想,排除了真的有鬼,那麼王淳希生前的胡言亂語就被歸為藥物導致的緣故。注意,假設王淳希此時受到藥物影響,開始出現幻覺,那麼她眼裡的鄭可是誰?」
是啊,鄭可是誰?
吳一舟脊背發涼。
簡寒道:「的確會有無中生有的情況,畢竟都已經出現幻覺了。但她身為一個來這裡玩的遊客,會擁有如此大量的錄音機嗎?不止她的臥室,連走廊裡都藏了很多。因此,我推斷,她死之前必然見到了兇手,只是把兇手錯認成了鄭可。兇手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改變了原來的計劃,故意激怒她,引導她自殺。」
「那錄音是兇手錄的?」
「我認為是,因為王淳希神志不清,不會使用錄音機。而且錄音剛開始就錄到了王淳希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在近處。」
吳一舟拿起那個錄音機,重新播放錄音,發現確實如此。
他沉吟片刻,道:「我是親眼看到盧松雲和盧松南出臥室的。」
盧松雲也點頭:「是,我也親眼看到吳一舟從臥室裡出來,我們可以為互相作證。」
「而且外面下著大雨,如果把這裡當成密室,從窗戶逃出去的話,就算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頭髮上也會留下痕跡。」
說話間,幾個人看向頭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