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
溫司禮端著一盤盤的美味走出來。
將它們放到桌上,擺得那是滿滿當當的。
雙手反覆摩擦,他抿著唇,一臉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做得這些,應該夠老婆吃的吧。”
“我要不要再做一點,免得老婆不夠吃,半夜餓了可不好。”
“但要是做的太多,老婆也就吃得多了,有了小肚子,她會不開心的。”
“算了,我還是先去把老婆叫起來,吃飯比較重要。”
拿溼巾擦了擦手後,他起身往樓上跑。
快要抵達房門時,溫司禮的腳步突然放輕了。
敲門的動作,也輕得像在敲棉花。
三聲過後,還沒人來開門。
溫司禮自問自答,語氣有點傻:“老婆還沒睡醒,應該是的吧,不然我上來幹啥。”
“可,老婆沒睡醒,我還敲什麼門,這不是會吵到她嗎?萬一捱罵了,那可如何是好?”
自我安慰說:“做做樣子,儀式感,老婆是不會怪我的,沒錯。”
“老婆不是蠻不講理的,她通情達理,懂得我的好處。”
下一秒,擰動門把走進去,溫司禮的行為像極了賊,要偷家。
不僅躡手躡腳的,還怕被人發現似的,左看看,右瞧瞧。
坐在床上的詩暖看到這一幕,多少有點無語寫臉上了。
司禮在幹什麼,這不是他家嗎,為什麼搞得跟小偷一樣?
他這是,主人當久了,膩了,想換個身份試試?
可,為什麼是這副樣子呢?
越想,詩暖感覺越丟臉。
默默用手擋著臉,心想:我不認識這人。
不知是她動靜太大,還是他早就看見了。
走過來的第一句就是:“老婆,你醒了的。”
整的好像,我醒著,是什麼不對的事。
詩暖感覺他莫名其妙的,溫柔笑著,問:“老公,我早醒了,你有什麼事嘛?”
不答反問,溫司禮怪她說:“老婆,你既然醒了,那你怎麼也不來給我開門呀?”
一群烏鴉從她頭頂飛過。
門又沒鎖,你自己開啟就好了。
用得著我給你開門嗎?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
內心是這樣想的,現實卻往往,截然相反。
詩暖聲音嬌滴滴的,上手挽他的臂彎,說:“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是在看手機,沒注意聽,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
心裡可就不樂意了:不是吧,你那玩意也配叫敲門,敲磚頭都比它敲得響好吧。
看著詩暖眼角欲要掉下來的眼淚,溫司禮急了。
趕忙要解釋:“老婆,我不是兇你,也不是在質問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她咄咄逼人的氣勢:“你只是想要看我有沒有醒,然後偷吻我是嗎?”
小心思被看穿,他的臉瞬間紅成了蘋果。
詩暖得意的彎唇笑,就這,也太好拿捏了吧。
溫司禮還想找藉口:“老婆,我不是,我沒有,你相信我,我不是的,我沒有要吻你。”
“我上來,是想叫醒你起來吃飯的,可是沒想到,你已經醒了。”
說完,他紅的不止是臉了,耳朵也燒紅了。
想著再逗下去,估計他就要熟了。
詩暖摸了摸空癟的肚子,嬌聲說:“我餓了,老公,你抱我下去吃飯可以嗎?”
話不多說,溫司禮公主抱起她往樓下走。
他的鞋子踩在了地板上,邁著不快的步伐往餐桌走。
只一眼,詩暖又看到了,桌上的八菜一湯。
心想:真是好傢伙,我就說,不能讓我睡得太死吧,這下子,我是真要死了。
為什麼每次,司禮都要做那麼多菜,是想把我當豬來養吧。
可我真的不想要,這份愛太過於沉重了,我有點受不了了。
放下詩暖坐到餐桌前,溫司禮拉開她一旁的椅子坐下。
迫不及待的眼神問:“老婆,你看看我做的這些,你可還滿意?”
詩暖強顏歡笑說:“挺,挺滿意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做了那麼多菜,我哪能不滿意,唯一不滿的就是,我又要吃撐了。
好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是怎麼回事?
聽著她說了滿意,溫司禮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