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裡那股清澈的傻勁,詩暖真心是想笑。
哪有人不問是什麼事,就直接過來的了。
是真的不怕,因此將你給賣了,或是給你挖坑跳。
露齒八顆,她又問了遍:“司禮,你確定,你真的不累嗎?”
詩暖問的話有玄機,奈何,溫司禮腦子一根筋的。
就是認定詩暖在關心他,在簡單的問他話。
以至於,溫司禮的回答熟悉的可怕。
“老婆,我不累。”
“一點也不的,我不累。”他還強調上了。
詩暖搖頭,忍不住失笑:“行吧,司禮,既然你不累,那我想給你的補償,也就沒地可用了。”
“這可如何是好?”
她故作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溫司禮開口剛說到:“老婆,我不…。”
被她生生打斷說:“司禮,你不累,那我的補償,你也用不著。”
“既然你不用,不累,那你就繼續回去收拾桌上的化妝品吧,這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
聽著她說完這些,溫司禮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詩暖叫自己過來,不是單純的想要問話。
而是,想給他。
這會,溫司禮後悔了,忙說:“老婆,我累,我剛說錯了,你的補償,還能給我,我真的累,現在就給成不?”
他倒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厚臉皮的很。
甚至,怕詩暖狠心不給,直接往她身邊坐下。
迫不及待的表示:“老婆,你的補償,趕快給我吧。”
見他這著急的樣子,詩暖就知道,自己的小計謀成功了。
溫司禮果然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的,甚至,過問也不問一下,有問必答。
她笑著,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司禮,我的補償是,中午的飯,我來做,讓你多點時間休息。”
哪知,這話一出,立馬遭到了溫司禮的拒絕。
“不可。”
詩暖不理解:“為什麼?”
溫司禮有求必應答:“老婆,我都在家了,怎麼還能讓你做飯。”
詩暖不服氣回懟:“怎麼不能了,司禮,你別忘了,本來中午的飯,就應該是我來做的。”
“你別以為我讓你留到中午,說什麼,吃完飯你再去公司上班,就是讓你來給我做飯吃的。”
“那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讓你留下來,是想著讓你多休息,不是讓你多幹活的。”
溫司禮心疼她說:“老婆,可我不想讓你那麼累,飯我來做吧。”
眼見他說不聽,說不通,還想著和自己搶活幹。
詩暖也不對他客氣了,怒目橫眉說著:“司禮,我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我也不是什麼恃寵而驕的公主,更加不是什麼手不能抬,肩不能抗的病弱女子。”
“我,是一個四肢健全,身心健康,思想正常的女孩,是我該做的事情,我必須要自己來做,不想要麻煩其他人。”
“哪怕那個人是我丈夫,是我深愛著的人,他也不能剝奪我幹活的權利,中午這頓飯,我做定了。”
“司禮,給個準信,讓不讓吧?”
她將決定權拋給他,是料定溫司禮會鬆口。
這樣做,既能成全自己做午飯,又能讓他放心。
只要他肯放自己下去,那說了那麼多話也就值得了。
溫司禮拉起她的手,說的斷斷續續:“老婆,我…,我不是不…,不想讓你做午飯,我也沒有把你當做廢人來看待,只是我想對…”
聽不下去,她搶答。
“對我好,寵我,疼我,愛我,不讓我受委屈,不讓我受欺負。”
“讓我做一個開心,快樂,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孩子。”
“司禮,這些話,你每年都說,雖然你會換詞說,但意思都差不多。”
唸了有十幾年了,詩暖都會背了,耳朵也要聽出繭子了。
許是怕溫司禮還有話說,她提出:“這樣吧,我們一起下去做午飯,也能節省不少時間,怎麼樣?”
面對她提的這個要求,溫司禮還是可以答應的。
一起做飯的話,若是有什麼危險,他也好第一時間擋在詩暖面前。
他點頭,笑著說:“好,老婆,我聽你的。”
目標一致。
兩人手牽手一起走到樓下。
輪番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