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坐在羅漢椅上。
陳念把腳擱在徐晏清腿上,看他給自己換鞋子。
她默默拿起旁邊的手機,用最快的速度拍了一張。
快門摁下去的時候,徐晏清正好偏頭看過來。
她立刻把手機壓到屁股下面,揚著下巴,說:“我自己會洗,你別把我當殘廢。而且,你一直這樣,我會習慣,習以為常之後,以後你忙起來顧不上我,我會難受的。”
徐晏清一隻手壓在她兩條腿上,另一隻手手肘撐在旁邊的扶手上,支著頭看著她。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是廖秋平身邊的老管家,送了夜宵過來。
徐晏清去開門,陳念趁機去浴室洗澡。
進的著急,衣服都忘帶了。
徐晏清叫人,“鄭伯。”
剛吃飯的時候,鄭伯不在,這會子才回來。
夜宵是雪梨銀耳羹。
鄭伯掃了眼,只看到羅漢椅邊上一雙帆布鞋,沒見著陳唸的人,他將雪梨銀耳羹放下,說:“小小姐今兒個情況很糟糕,之前的藥劑對她沒什麼效果了。”
徐晏清點頭,“晚一點我會過去看看。”
鄭伯笑了笑,問:“陳小姐呢今個戲園子營業,一個晚上我都在忙,還沒來得及見一見。晚上的菜還合胃口嗎她喜歡吃什麼,你儘管跟我講,我來安排。廖爺不會弄這些。”
“不用挑著她喜歡的做,她身體偏弱,連翻著受傷,需要補。”
“那我就明白了。”
陳念洗完澡,才想起來沒拿換洗的衣服,她裹著毛巾出去,一推門,徐晏清就近距離的站在門口,斜倚著門框,正在抽菸。
陳念洗澡鎖門了。
徐晏清微微歪頭,熱氣撲面而來,混雜著香味。
徐晏清:“鎖門啊”
陳念:“習慣性動作。”
他的眼神帶著幾分危險。
下一秒,陳念迅速後退,但徐晏清動作更快,一步上前,伸手一下將門推開,人順勢進去,陳念躲避不及,被他攔腰抱住,說:“罰你再洗一遍。”
這一遍,陳念洗的夠嗆,她哭求的時候,真的後悔鎖門的舉動。
她想她以後洗澡都不會敢鎖門。
當然,是在跟徐晏清在一起的情況下。
夜裡,陳念趴在床上睡覺,露出大半個肩膀,肩胛骨上的傷疤顯眼,徐晏清側著身,撐著頭,視線鎖在傷疤上。
陳念已經徹底睡熟。
徐晏清又躺了一會,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而後起身,拎起旁邊的衣服穿上,輕輕出去了。
實驗室的入口,離他的院子很近,是個秘密通道。
藏在假山內。
徐晏清進去,裡面燈光充足。
這個時間點,大家也該休息了。
他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躺著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頭髮稀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睡狀態,醒來,身體就會發疼,無盡的疼痛,那是藥物帶來的副作用。
她身上的基因完全改變,能維持到今天沒死,已經算是個奇蹟了。
跟徐晏清一起做研究實驗的有三個主力,其中一個是m國人,是個科學狂魔,熱衷於反物種,反人類的研究。
不知道廖秋平是從哪兒弄來的。
另外兩個,一個叫喬呈,一個叫易灃。
曾經在徐仁身邊做過事,廖秋平找這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勁。
他們當時給徐仁做事的時候,還是學生。
行蹤隱秘。
徐仁在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這會,喬呈在房間裡記錄資料,聽到動靜也沒抬頭,知道是徐晏清來了。
上一次就說差一點,可這一點,到現在還沒突破。
喬呈記錄完書面,徐晏清把黑色絨袋遞過去。
喬呈接過,問:“除了手不受控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反應”
“暫時沒有。”
喬呈:“小珂今天醒了幾個小時,藥力失效之後,狀況比之前更壞。”他輕微吐口氣,言語間透著幾分煩躁,“情況不容樂觀。”
徐晏清拿過資料本,翻看了一會,說:“去實驗室看看,把易灃和老安叫過來。”
喬呈:“老安還在實驗室裡,在研究你身上的毒素,灃哥今天休息了。”
兩人進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