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敬兩腿發軟,他如今這把年紀,還能是誰的對手,只有死路一條。
孟鈺敬喘著粗氣,急切的說道:“是徐晏清,是徐晏清在背後引導我做這件事。”
話音未落,突然一束光照過來,光線刺眼,孟鈺敬立刻抬手擋住眼睛。
孟鈺敬緊緊閉著眼睛,手掌心裡全是冷汗。
“爺爺。”
孟鈞擇的聲音緩緩響起。
孟鈺敬愣了一瞬,旋即放下擋在眼前的手,朝著光源的方向看過去,好一會才看清楚光源背後的那張臉。
半小時之後,屋內的供電恢復。
孟鈺敬披著衣服坐在沙發上,手上夾著煙,面色發青,傭人泡了安神的茶。
家裡沒丟什麼,就丟了兩個活人。
孟安筠母女。
菸灰掉落,砸在手背上有些燙,孟鈺敬睜開眼睛,目光盯著一處不動,說:“這裡裡外外都有你的人守著,怎麼就能讓人得逞?嗯?”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質問的語氣,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疑問句。
孟清平還沒醒,進他房間時,他睡的死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晚上就我們四人吃飯,清平是什麼時候被人下藥的呢?”
孟鈞擇聽出來他是話裡有話,先讓屋子裡的人先出去,“您有什麼可以直說。”
“我之前讓你注意筠筠的動向,有什麼異常嗎?”
“一切都正常。按照學校的安排上課,偶爾會跟同事一塊吃個飯,沒什麼異常。”
孟鈺敬:“她的通訊記錄呢?”
孟鈞擇直接道:“您是懷疑筠筠有問題?”
孟鈺敬把手裡的煙摁掉,“家裡也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上一次,我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正好就跟她們母女一塊出去吃飯,要不是我足夠警惕,我根本發現不了。”
“可是,您對筠筠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家裡的事兒。”
“今天失蹤的是她跟她媽媽,你覺得是被人綁架,還是逃跑?能這麼不聲不響,背後肯定有人幫她。”孟鈺敬並沒有正面回答出孟鈞擇的問題。
孟鈞擇看了他一眼,“會是誰呢?”
“徐晏清。”
孟鈺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她們母女找回來,一個都不能丟。”
……
週末。
陳念被湯碧柔一塊叫去喝下午茶。
溫夫人這幾天,跟朋友一塊出去拜大佛,網路上的輿論一直髮酵,有些評論看的人心驚膽戰。湯碧柔找人刪過幾次評論,也找了一些水軍,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安排了助理,跟警方一起跟進溫雨濃的案子。
從而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警方查案的方向。
湯碧柔給她倒茶,又讓服務生端了她喜歡的糕點上來,說:“老太太跑去拜佛,說是要給溫雨濃做場法事,好好超度一下。還要給你點個長明燈。她年紀大,身體也就那樣,所以我想著她去寺廟也好,正好不用理會網上那些不負責任的言論。”
“但我們不能不管,輿論再這樣下去,就不可控了。你那麼聰明,也該知道如今的情況,我公公,我老公,還有博容,都是不能有負面的。會動搖人心,會亂的。”
“再不做事,你覺得這件事會怎麼了結?”
陳念品了一口茶,湯碧柔是在催她做事。
陳念說:“網上輿論我一直都有關注,只是孟家那邊直接給我發了律師函,我沒法做事,有人在盯著我,我一旦做什麼,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再者,溫夫人之前在節目上那樣介紹我,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做什麼也代表著溫家,沒有你們交代,我自然也不敢隨便輕舉妄動。”
湯碧柔在心裡冷笑,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低頭喝茶,說:“是。都是一家人,所以我這不是過來找你商量。老太太這些年一直操勞,我這個當大兒媳的也沒幫上什麼忙,所以這一次我就想著,要是能在她回來之前,把事情都平息,給她一個驚喜,正好我算過日子,等她回來,就是她的陽曆生日。”
溫夫人拜完大佛,還要回故鄉一趟去祭祖,所以回來大概是要清明之後了。
陳念想了一下,說:“伯母。您對當年戚家的事兒知道多少?現在網上,我看到好些人都提到了戚崢崴,說他們兩個有一腿,我是怕孟家到時候會用這個點,來誣陷咱們。所以,我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