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炙熱的氣息落在陳唸的耳蝸裡,他的聲音刺激著她的神經,撞到她的心上。
讓她心癢不已。
耳朵很熱,她轉過身,也不想睜眼,伸手去抱他的腰。
柔軟的唇貼在一起。
吻逐漸的加深。
不知過了多久,陳念有些忍不住,她睜開眼。
壁燈的柔光落在徐晏清身上,他的衣服還好好穿著,眉目清醒,與陳唸的現狀截然相反。
她眸色裡含著春潮,軟軟的靠在他手臂上,仰著臉,默默望著他,人靠過去一點,手撩開他的衣襬,在他腰上磨蹭了兩下,意思很明顯。
徐晏清不動,“用嘴說。”
陳念輕輕捏了捏他的腰,軟軟綿綿的說:“我想。”
她的腦子麻麻的。
靜謐的夜,讓五感無限放大,只想沉溺在這種只屬於兩人的秘密之中。
……
第二天清晨。
徐晏清起來的時候,陳念纏過去,親了親他。
黏膩的像一隻沒吃飽的小貓。
女人滿足的時候,往往會變得極其的溫順且粘人。
不過徐晏清足夠清醒,並沒讓她耽誤自己多少時間。
今天有早會。
徐晏清坐門診。
一天忙到晚,徐漢義讓他晚上回南坪巷吃晚飯。
去美利堅進修的事情,很快就傳開。
最頂級的學校,最好的教授丟擲來的橄欖枝。
等他回來,就是教授級了。
他的個人履歷無人能敵。
專業方面,他一直都是朝著最頂尖的方向努力。
他有巨大的野心,並未這個野心,嘔心瀝血的付出。
他的目標從未改變,也不會改變。
他的成績絕不僅於此,這只是一個開始。
科室裡所有人都恭喜他。
老馮提議什麼時候大家聚個餐,一方面慶祝徐晏清,另一方面也算是踐行。
專業上,陸予闊是不得不佩服他。
他坐在位置上,不轉睛的看著徐晏清,心想著也許是他過於優秀,所以讓陳念如此死心塌地,甘願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陸予闊轉著筆,說:“到時候把陳念也叫上啊,你們幫幫我,我想跟她複合。”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秒,很快就忽略了他不著調,不相干的言論。
徐晏清將白大褂掛好就下班了。
到了南坪巷。
徐晏清把車子停在外面,步行進來。
快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徐漢義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口。
似是在等他。
徐晏清停了一下。
徐漢義就站在路燈下來,身上穿著淺灰色的衣服,背脊筆挺,望著他。
像個等候孩子回家的家長。
“爺爺。”他在距離他兩步的位置站住。
徐漢義點點頭,“開了多久的車?”
“路上有點堵。”
“今天坐了一天門診,累嗎?”
“不累。”
“吃飯了。”
他說著,轉身進去。
徐晏清不遠不近的跟著。
林伯端上最後的湯,菜就全部齊全。
林伯去拿了酒,給徐漢義倒上。
“湯捷跟我說了,進的是最頂尖的學校,帶你的是最頂級的教授,如願了?”
徐晏清淡然不語。
徐漢義抿了口酒,示意他動筷子吃飯。
徐晏清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徐漢義端坐著,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手捏著酒杯,慢慢的轉動。
徐晏清慢條斯理的吃飯。
徐漢義其實很少觀察他,以往的心思從不在他身上多放。
家庭聚會,徐晏清要麼不參加,就算參加也沒什麼存在感。
可徐晏清每一次,入他的眼睛,都是耀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是旁人總是在他耳邊提到徐晏清的名字,提醒他還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孫子。
徐漢義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他一個人坐在和園小區那套房子裡,吃著一碗很素的面,連荷包蛋都沒有。
那會,徐仁已經死了。
家裡很乾淨,他自己也很乾淨。
那時候的徐晏清又高又瘦,目光總是冷的,雙眼睛沒有波動,沉靜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