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帶走了。
套房的牆壁上有一扇小門,開啟以後是另一間屋子。
裡面有一張很寬敞的沙發,剩下地方堆放的都是酒店用品。
這裡才是倉儲間。
溫璟被粗暴地丟在地上,他聽見溫峻譏諷地說:
「不是喜歡被男人嗎,好好享受吧。」
門即將合上的時候,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和聲音。
「安排妥了?」
「找了三個,夠嗎,可是餓了好久了呢……」
再說什麼他聽不清了。門徹底關嚴實了。
溫璟掙扎著爬起,他渾身發軟,不停地出著汗,力量彷彿被突然抽乾了。
熱,太熱了。
這種感覺……
酒……
溫璟痛苦地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蠢到,在同樣的坑裡栽倒兩次!
明明江時衍都提醒他了,明明自己已經得到過教訓了。
為什麼,還是變成了這樣……
溫璟蜷縮在地上,剋制不住地扭著,他急促地喘息,渾身的血液好像都燃燒沸騰起來了。
這一次,藥效好像更加猛烈。
他感覺到自己強撐的理智和清醒,正在被某種強烈的慾望所侵蝕吞沒。
不行……
溫璟漲紅了臉,他連滾帶爬挪到窗邊,試圖開啟窗戶,能吹一吹風。
他太熱了,他真的好想……好想脫點什麼。
可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大塊頭肌肉男。
那人在看到溫璟紅潤的臉龐時,眼神瞬間一亮,「呦,我以為什麼貨色呢,沒想到還挺正啊。」
溫璟的手指死死摳著窗臺,「你幹什麼……」
這句話明明滿是厭惡,可是在藥物的催情下,就變得又粘又潮又軟。
「還撒嬌呢……」那男人摸著下巴笑著。
「撒你媽。」
溫璟說完,看到旁邊胡亂堆疊的浴巾下似乎有一把像是剃鬚刀的東西。
他抽了出來,是一把老式剃鬚刀,用盡最大的剋制,顫抖著取出裡面的刀片。
「這小性子,就愛上你這樣的。」對面的人急不可耐地脫衣服,「讓哥哥好好疼你,寶貝兒咱們得抓緊速度,後面還有兩哥們呢。」
蹭得一聲。
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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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報廢了。」
江時衍換了身衣服,不知道說的是隻穿了幾個小時的定製西服,還是那沒電的手機。
顧輝賠笑道:「我這個弟啊。」
他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這兒不好,你多擔待。」
江時衍扣上錶帶,哼笑一聲,「哪有人這麼說自己親弟的。」
「你說哪有人走路不長眼睛,酒還能潑了人一身。」顧輝說。
「倒也是。」江時衍承認道。
晚上來時,手機的電不多了,他在樓上樓下寒暄完,終於滴滴幾聲電量告急,江時衍打算直接找溫璟匯合,跟他好好聊聊昨晚的事。
白襯衫黑的酒侍端著託盤走走停停,江時衍沒找到人,倚在酒櫃邊,敲著字,剛輸入一半。
前方一個同樣黑白搭配的人影搖搖晃晃,突然一個趔趄栽倒在他身上,一杯滿滿的威士忌直接潑到了他的手機和西服前襟上。
江時衍在震驚中以為是哪個粗心的酒侍,濕著手瀝瀝拉拉地一把拽起人,結果是喝得醉醺醺的顧玉,顧輝在一旁,到嘴的話只好憋了回去。
顧輝找人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送到房間,又帶著江時衍去換衣服。
江時衍個子高大,突然找幾身合他尺寸的西服還不太容易,顧輝讓人送了好幾身,才勉強有一套像樣的。
這事耽擱了一陣子。
衣服換好後,顧輝把手機遞給他,「有事先用我的。」
江時衍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了按,徹底黑屏了。他接過顧輝的手機,撥了個號。
打通了,但是沒人接。
「給我找部手機。」
說完他先出了房間。
宴會廳已經走了一半的人,剩下的是聊嗨的喝嗨的,準備夜裡換個場子繼續約。
江時衍穿過這些人,樓上樓下里裡外外找了一圈。
他那個遭人惦記的男朋友呢?
長腿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