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頁

「我特麼不像你!」李洺:「你個只認錢的走狗!」

「不啊,我還認屁|股。」裴執漫不經心地說著。

李洺像是被掀了天靈感,怒了:「我 c 尼瑪!」

裴執突然笑了一下,然後猛地反制著將李洺壓在了身下,邪笑著問了句: 「你確定?」

十分不確定的李洺在兩小時後,站在了一棟半山別墅的大門前。

說是大門,但其實離別墅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走進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得翻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灰頭土臉,李洺成功地……觸發了警報,並被安排在別墅裡的保衛活捉了……

寒邃面無表情地看著被仍進來的李洺,眼裡卻是陰冷的,「你已經被解僱了。」

「這我知道,寒總,但是北一現在……」

李洺話只說了不到一半就被寒邃打斷了,「被解僱了是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明白,以及私闖民宅這件事,我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

李洺被保衛捂著嘴帶出去了,在門口的時候他撲騰著趴在門框上,咬開了保衛捂在他嘴上的手,「你現在打斷治療只會讓他越發嚴……唔唔唔——」

寒邃踩著棉質拖鞋,一步步走到李洺面前,身上的睡袍隨著腳下的走動而往兩側敞開了些,露出來幾道紅痕。

李洺目光瞪圓了看著他,想要擰開鉗在他嘴上的手,但是徒勞,再然後,他看到寒邃似乎很輕地勾了一下唇角,接著,他就被無情地仍出了門外,伴隨著一句沉冷的「庸醫。」

大門被關上,一樓客廳裡重新恢復寂靜,立在門邊的人久久才動身往回走。

現在打斷,會加重?呵,庸醫的判斷,口口聲聲確保只是單純朋友,到頭來還不是存了多年的心思?

窗外的雪落得急了,紛紛揚揚。客廳裡茶几上的醫藥箱響起翻找的聲音,最終一管消炎的藥膏被取出,隨後腳步聲從客廳經由樓梯一步步蔓延到二樓的主臥門口。

寒邃推開門,看著床上的人,眼底柔和了些,但不夠純粹,其中夾雜了些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唯獨沒有懊悔。

床上的人看到他,唇色全無著應激地縮了起來,望向他的眼裡盛滿的都是恐懼。

但寒邃卻像沒有注意到向北一這副驚恐的模樣,一步步走近,然後彎下腰,問他:「頭還疼嗎?」

他下樓前向北一還在熟睡,現在卻醒了,要怪只能怪李洺那個庸醫太鬧騰了。

向北一牙關打著顫,使勁往後縮,帶動了腳踝上的皮質環,接著臥室裡響起一串細碎的叮鈴聲。

寒邃在床邊坐下,對現在這個情形似乎很滿意,他想至少不是剛從麻醉裡醒來時的抓狂小兔子了。

他擰開了藥膏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朝向北一伸出手,「腫了,需要上點藥,上完藥我們再吃飯。」

寒邃語氣稀鬆平常,低沉卻顯得溫和,宛若只是在和自己結婚多年的另一半輕聲述說著起床後的一些小安排,和此情此景極其詭異的違和。

向北一嗓子啞了,發不出聲音,分不清是發燒燒啞的還是在接連兩天的痛苦絕望中哭喊而導致。

他後退的距離受限於腳踝上皮質環的牽制,最後還是被制於男人懷裡,身下唯一的遮羞布也被無情褪去。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掙扎都是徒勞,他除了流淚之外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當冰涼的觸感從身後的隱秘處傳開,這兩天連同三年前的噩夢一併朝著向北一襲來。

沒有比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噩夢在上演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夢境連線了虛實,只有疼痛最為清晰。

他被抵在床間,像海里漂浮的遊船,被海浪狠狠拍打著,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的絕望窒息感接踵而來。

這一次不再是昏暗的周槽和看不清的面孔,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天花板上的花紋是的前後滑動的,床頭的燈是旋轉著的,目光所及之處都在晃動,顫抖。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禱告,目的是要把世上所有的痛苦都匯聚於目擊這場禱告的人身上。

而在他身上扮演著疼痛傳導媒介的,則是——他的鄰居,寒歲,那個令他直覺生畏的人。(宣告:這個『歲』在這裡沒有打錯。)

於是向北一在疼痛中迷茫、恐懼、絕望、崩潰。然後呢?然後在沉浮中他像是觸發了疼痛相抵的開關,腦子裡一陣陣尖銳的刺痛,蓋過了身後的難言,直至他昏迷失去意識。

前天晚上那場酷刑,他在迷茫和絕望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