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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呃……愛你,我愛你,嗚嗚嗚——我愛你,不做了。」向北一在寒邃停下加油的間隙,逃也似地從床尾爬到了床頭,反手護著皮鼓,淚眼汪汪忙不迭地說。

寒邃拿著開啟蓋的瓶子,喉結滾動著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兩小時,小傢伙這身子骨是到極限了。

雖然還是很想,但到底是忍住了。寒邃把手裡的潤畫遊蓋上蓋子扔下,又看了眼下不去的自己,無奈地笑了笑,朝向北一伸手:「不做了,小北,過來。」

向北一可不信他,靠在床頭抱著被子,警惕得緊,像是被山賊搶回家的良家婦女。

寒邃好笑又無奈地拉他被子。

向北一從前年年底克服心理恐懼後,每次一小時不到就開始叫停,不是疼就是累。用他自己的話就是尺寸不符,體力值也不匹配。

但大小長短沒法控制,體力值也沒法消減,所以寒邃也沒辦法,只能一次次試探摸清他極限後注意注意。

寒邃擦去身上的汗,喝了半杯水,把向北一從被子裡挖出來,「喝點水。」

向北一也確實渴,嗓子感覺要冒煙了。寒邃把水杯湊到他嘴邊他噸噸噸地喝了個精光,還打了個半哭半撐的嗝。

「……」向北一抿著唇紅著臉瞪寒邃。

寒邃放下水杯伸手抱他,向北一往他那瞟了一眼,沒下去。向北一又往後退。

「不做了,去洗澡,起床吃早飯。」寒邃說得認真,看起來確實是不準備再做了。

向北一這才鬆開被子,讓寒邃把他抱起浴室。

事後洗澡上藥是常事,向北一這兩年也早已習慣。等寒邃伺候到位,兩人才從裡面出來。

向北一真心覺得累,洗澡後一身清爽,撲到寒邃換掉被單的床上不想起來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聲音悶著含糊道:「寒邃,我感覺我不餓,我就不吃了,我先睡一會兒。」

寒邃套上衣服,聞言走過去,然後一聲不吭地把人挖起來,抱在懷裡就下樓。

向北一:「……」

「腰疼。」向北一啃了口土司靠在特製的軟座椅子上悶悶地叫苦。

寒邃喝著咖啡,一手繞在他腰上輕揉,「我的錯。」

向北一白他一眼,把土司當成寒邃咬了口大的。

「別生氣,吃點東西等會再睡。」

向北一又咬了口大的,兩口麵包把腮幫子擠得鼓鼓的,瞪寒邃。

向北一這兩年頭髮剪短了,但不是徹底剪短,放下來的時候到肩膀,平日裡在後腦勺扎一個小鳩,依舊很酷。

當然,都是寒邃扎的,他自己還是不會扎頭髮,扎出來的依舊是個零亂的刺頭。寒邃也沒給他什麼機會學。

前年寒邃康復後兩人在y國拿了結婚證,在年底辦了婚禮。婚禮不大,舉行於l島,但很隆重,相識的人都有到齊,且一一送上祝福。

去年夏天的時候,兩人來了y國居住。雖然寒邃在國內被登出的身份早已經重新辦理,但他的事業都在這邊。雖然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工作是做必要的決策,但這些決策做起來,還是很花費時間。

但他每年陪著向北一的時間還是很多,因為向北一寫作不需要固定工作地點,可以隨著他漂,寒邃在哪他就在哪。而寒邃每天到點就回家,很多時候直接在家辦公。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向北一腰上緩解了一些,氣也消了一些。

寒邃的手還在給他按揉著,「下午去。」

「噢。」向北一放下牛奶杯,寒邃給他擦掉唇上的白沫,兩人都很自然而然。

前年夏天伊始,向北一就有意識到自己太過於依賴寒邃了。生活裡沒了寒邃似乎就不行。

吃飯,睡覺,都不能缺了這麼個人。出去玩就更不用說了,寒邃不去,那打他也不想出去。除非是去他熟悉的地方,或者是熟悉的朋友找他一起出去,比如李洺,比如陳祈眠,或者是朱莉。

但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改不過來了,再則就像寒邃說的那樣,也沒有必要改。

所以寒邃無處不在的陪伴、細微不致的照顧、他自己的接受被照顧,都變得自然而然,漸漸地,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定型了——用林洋的話說就是:他只需要負責笑,負責快樂。他笑,寒邃就笑,他快樂,寒邃就快樂。

於是漸漸的,所有容易出現在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身上的東西也開始出現在向北一身上,比如會撒嬌了,會委屈巴巴地喊痛了,也變得自信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