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的這一通電話打了很久,一直到窗外隱約的輪廓徹底看不清後才結束通話電話。
「等久了,去吃飯吧。」寒邃走到向北一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向北一拍掉他的手把海雀放進籠子裡,進了餐廳。
不知道是寒邃授意,還是管家自作主張。雖然早在客廳裡就看到燭光在廚房門口搖曳,但向北一在看見餐桌上的艷紅玫瑰時,嘴角還是沒忍住抽了抽。他往身後看了一眼,寒邃臉上的錯愕表明這略顯誇張的浪漫手段是管家的手筆……
玫瑰具體有多少朵向北一不知道,總之可以合理懷疑管家入侵併搶掠了玫瑰王國……
可能寒邃面對那幾乎包圍餐桌的玫瑰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問出來一句:「小北,你想不想……去樓上吃?」
……於是向北一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跟在端著兩份牛排的寒邃身後上了樓……
露臺泳池邊上有一個小廳,連著臥室,做成了太陽頂,寒邃以前是用來休息曬太陽的,前段時間改成了小書房,向北一平時都在那碼字。
把電腦搬走,餐盤酒水都放到桌子上,寒邃坐下切牛排,向北一無事可做望著窗外。
可能是特殊天氣原因,吃完晚餐,向北一就被寒邃催促著去洗澡,然後早早地上了床。
等颱風真的來的時候向北一才意識到管家沒有小題大做。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雨幕被風席捲著拍打在玻璃上發出來的聲響穿透了隔音的屏障,向北一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下床拉開了窗簾。
在颱風登島之前氣溫就已經驟降,向北一站在床邊摸了摸胳膊,把床上的小毯子裹到了身上,在窗前的地毯上盤腿坐下,仰著頭看窗外亂序又規則的瘋狂世界。
他喜歡這種失控的狂歡,所有的一切都肆意張揚,任性破壞。
而浴室裡,淅瀝水流下的人單手撐牆,另一隻手在快速動作著,水流聲沒有遮蓋住逐漸沉重的呼吸聲,裡面盛滿了已經到達極致的隱忍。
到底是正常人,生理需求自然不會少,更何況自己心心念唸的r人睡在身邊,但現在每晚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過乾癮。
向北一沒注意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只是覺得寒邃今天洗澡洗得好像很慢,以及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是涼的。
寒邃身上穿著絲綢睡衣,絲滑而輕薄,從身後將向北一攏進懷裡時,向北身上裹出來的那點熱量被他那股涼氣一瞬間驅散,因為毛毯被寒邃扯開了。寒邃抱得緊,兩人之間只隔著向北一身上的一層t恤薄布。
「你做……」向北一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身後觸感清晰,腰間是寒邃圈得很緊的雙臂。
「讓我抱一下,不動你,別怕。」聲音暗啞的可怕。
房間裡的燈被寒邃出來時開啟,窗外的亂序狂歡已經沒法看見,玻璃上只有他們一前一後抱在一起的影子,很清晰,向北一甚至都能在玻璃裡清楚地看見寒邃眼裡翻動著的欲、望和他臉上的隱忍。
向北一沒再動,靜靜地任由寒邃抱著,只是錮在他身上的力道一點一點地在變重。
突然,「可以親一下嗎?」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傳進向北一的耳朵,向北一動彈不得,但和下午一樣沉默著不回答。最後寒邃湊得很近的唇漸漸拉開了一些距離,埋首在他頸窩裡拱了拱,很癢,但向北一沒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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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沒有過多逗留,後半夜漸漸離開了這座島。
向北一前半夜一直沒睡著,在寒邃懷裡來回翻滾,寒邃也沒有睡著。
向北一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寒邃跟著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熱。」向北一隨口胡扯著往外挪了挪,把毯子堆在盤起的腿中間。
睡覺前雖然開了供暖,但房間的溫度不至於到『熱』的程度,這陣子向北一身上的反應挺頻繁,只是寒邃都假裝沒發現。寒邃看著向北一背過去的身影,視線下移到某處,隨後還是坐了起來。
「小北。」
向北一沒出聲,咬著唇盯著昏暗的一角,卻聽寒邃繼續道:「我幫你或者我迴避,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是個正常男人。」
向北一臉上的燒熱與心裡的難受混合著身後的難耐在寒邃的話音落下後瞬間漲高了一度。寒邃的話讓他想起了上次寒邃『幫』他的畫面。
「閉嘴。」向北一胸口起伏了一下 ,他原本就在試著讓自己忽略那份羞恥感,但現在寒邃一說,被扒光丟大街一樣的恥辱感又瞬間蒸騰了起來。
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