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對。不過,編造的劉員外的事情,後面怎麼辦呀?”
“放心,慢慢來。熱水備好了嗎,我先去沐浴了。”
“好了呢。”
沐浴出來,廚房爐上的藥也剛熬好。
沈枝熹端了一碗,再帶上一顆糖豆,去了唐舟的屋子。他正從床上下來,月白色衣服上隱隱約約繡著翠綠的竹葉,襯的他越發的風度翩翩。
“藥來了。”
沈枝熹將藥碗放在桌上,然後攙扶唐舟過來坐下。
“給,糖豆。”她將桌上的糖豆推向他。
他接過糖豆,道了謝。
碗中的藥已經不燙,正好入口,他忍著苦大口咽完,糖豆卻始終捏在手心像前兩次那般,沒有及時吃下。
“你白天都在睡,現在應該毫無睡意吧?”
唐舟聽她這麼問,立馬接話說:“不必管我的,你只管去休息就好。”
“昨夜睡的晚,早晨又起的早,我白日裡也休息過了,我看外面月色很好,出去坐坐?”
唐舟捏著糖豆,點了頭。
“我扶你。”
沈枝熹攙著他往門口去,並肩在臺階上坐下。
“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又圓又亮,雲層像輕紗一樣,好像是畫裡面的景色。”轉頭一瞧,似這才想起唐舟眼睛看不見一般,馬上又安慰說:“大夫說了,只要你養好傷,眼睛自然也能恢復的。而且,不過山間月色也沒什麼好看的。世間男子總是比女子更加自由,你曾經一定見過許多我不曾見過的美景,不像我,被困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日子單調又無趣。”
聽她這麼說,唐舟心裡覺得酸楚。
正要安慰,又聽沈枝熹繼續開口。
“你曾經見過的最美的風景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唐舟的思緒被帶著飄遠,空洞的雙眼往上一抬,似在回憶。
“楓葉。”他道。
他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嚮往,語氣也變了。
“每到秋季,雲山的楓葉便火紅一片,漫山遍野都是紅的,遠遠瞧著極為震撼……”
沈枝熹走了神。
雲山楓葉,是月京城外的一座楓山。
他是皇城月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