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車小心走到這裡來的。
“怎麼了,外頭出事了?”崔媽媽帶著沈枝熹走遠。
“要不是有事,老奴我也不會來這裡找小姐你呀,小姐在這兒快活自在,老奴哪敢打擾。”
“崔媽媽你何必陰陽怪氣的,我這也是為了孩子。”
沈枝熹直奔林中的坐石過去,一屁股坐下。
抬了頭,看著崔媽媽繼續問:“是不是秦沐那兒又出了什麼事?”
“是啊,那秦沐在城中到處散播謠言,說你私德敗壞,勾三搭四在外面養男人,為了外面的男人不顧情義拋棄他,還聯合外人將他打至重傷。他雖是家道中落,但頗有些才氣,長的也算的上是清俊,很受那些大家小姐們的青睞。咱們家的生意大頭還是胭脂水粉之類的女子生意,那些向著秦沐的小姐姑娘們一挑唆,這不就出了事了。”
沈枝熹靠著樹,面色還算平靜。
“如今全城的女子大概都已經知道且信了秦沐的話,她們揚言說絕對不會用一個如此傷風敗俗之人鋪上的東西。咱們在城內的脂粉鋪子一共就有二十來家,還有附近幾個小城鎮……昨夜總鋪的掌櫃一統計,這兩日因退貨而損失的銀子便有上萬兩。有些甚至故意找茬,說是用了咱家的脂粉起了疹子,把從前買的東西都退了不說還要求賠償,早晨到現在還陸陸續續……”
“好了,別說了。”
“別說?我要說的還多著呢,還有許多人拿著臭雞蛋往咱們鋪子裡扔……”
“好了,我知道了,都在我預料之中。”
沈枝熹坐不住又站了起來,卻彷彿沒有生氣一般,甚至還掛著笑。
那日秦沐燒了她碼頭的倉庫,以為燒掉了倉庫中的貨物,誰料第二日那些貨卻好好的上了貨船,想必秦沐也已經猜出了是她在背後運作,自然也明白他那日捱打都是她的手筆。
他會撕破臉甚至搞這些事,沈枝熹早有預料。
“是他對不起我辜負了我,我不過小小反擊報復了一下,他就如此急眼。他是要我死,要我身敗名裂,他自己做錯了事卻要搞死我。”
“呵,男人!”
“可真不是個東西!”
崔媽媽聽著這話直嘆氣,又問:“那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急什麼,方柔不是還握在咱們手裡嗎。崔媽媽你先回去吧,我心裡有數,明兒帶著方柔再來找我一趟,我先回去給唐舟熬藥了。”
“小姐,你可不能被唐舟的美貌迷惑而……”
“你放心,我若再信男人便叫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