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你就高興了?”
唐舟認真做著手中的活,面帶著笑。
對於月京城的國舅府來說,五十兩不值一提。
如今不過五十兩她就這般誇好,來日若是知道他是當朝國舅,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現在不許他說出真實的身份,也的確讓他生了些期待,期待她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驚喜。
“當然高興呀,高興我有一個如此有本事的夫君。你說,如果我們一輩子都是這山裡的人,一輩子狩獵為生,一輩子做個山野村夫村婦,會怎麼樣?”
唐舟頓了頓,沉默半晌。
沈枝熹察覺他的變化,微微轉頭問他:“你不願意呀?”
“如果有更好的生活,為何一定要做個村夫?”唐舟反問她。
“沒有呀,我隨口問的。”
沈枝熹回過頭去又望著夜空,笑意慢慢從她的嘴角爬了上來,心裡默默道:這樣就好。
唐舟有他自己的抱負,這樣很好。
他有屬於他自己的人生,他這樣的人在月京城那個地方一定會有光明的前途,那裡是他奮鬥的中心,有他的家人,是他的歸屬。他也不會為了她而留在這裡,這樣就好,等將來她走了,他一定也能將這裡放下然後回到原本屬於他的地方去。
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人生中總有幾個過客,但誰也不需要為誰停留。
不久,用木棍和藤條做成的小拖車就成型了。
將汾鹿放置在小拖車上,取了火把,兩人就出了山。回到深山外,再將汾鹿放上馬車便回了家,到家時,香草都已經睡熟。
天氣暖了,死去的汾鹿屍體放不長久,到明早就會壞了。
所以,只能連夜將之處理。
沈枝熹沒有半點經驗,全程都是唐舟在做的,他說從前也經常進山狩獵,也處理過動物皮毛、內臟什麼的,所以並不是陌生。
處理完一切,再沐浴一番,已是後半夜。
沈枝熹雖沒做太多事,卻也累的要死,一躺下便立馬睡了過去。
昨夜洞房睡的就晚,早晨還起的那麼早著實很困。
迷糊的都已經做上夢了,卻又被落在脖頸間的一個吻給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