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面上帶笑如春風襲來不急不躁的瞧著能使人舒心。
敬王趙奕闔雖是先帝的兒子,但年紀並不算大,也只比宋漣舟大了兩歲。
“我繞過了多少探子才悄悄來到你府上的,一罈子酒就把我打發了?”
“酒,有的是。”宋漣舟站去身側,他那一身的黑色彷彿要將趙奕闔身上淡藍的顏色都給吸走,“卻不知敬王殿下來找我是為著什麼要事,不說清楚,這酒喝的也不盡心。”
趙奕闔低眉一笑,接過宋漣舟遞來的酒。
壇口已然拆封,他仰頭便喝了一口,嚥下後回道:“沒有要事,我就不能來尋你?”
他側目看著宋漣舟,眼裡有極重的羨慕之情。
“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原來你即將要迎娶的妻子便早就已經是你命定的良人,孩子也是你親生的,聽說同你如出一轍,有機會我定要見一見,與你宋漣舟長得如出一轍的小傢伙,該是多麼驚豔。”
宋漣舟剛好吞下一口酒,聞言亦是回頭看他,問:“你就是為了這事來找我?”
“這事如何?這難道不是太大的喜事?你我多年知己,聽聞如此喜訊,我不能明著替你慶賀,私下也總該好好祝賀一番。”說到一半,趙奕闔兀自顫了顫眼皮。
猶豫片刻,才繼續開口。
“什麼知己,其實也是很不夠格的,你這些事從來不與我說,我也是聽了旁人提起才知道。可……我何嘗又不是呢,漣舟,其實我也有一個心上人,我同你也曾有過相同的境遇。八年前,我的生母祺太妃薨逝,我去皇陵為母親守靈三年,三年後,也就是五年前準備回月京城的時候遭遇刺殺,九死一生流落至雁州一帶,被一個女子救下。”
他笑了笑,可不知道是在笑什麼。
“我同她日久生情,私定終身,可現實卻總是事與願違,我若同她在一起便會連累她全家,我…我只能負了她。回來後,我也只能靠裝瘋賣傻才苟活到今日,即便我想她念她也不能去打探她的訊息,怕洩露了訊息害了她。我總是在想,她如今是不是已經成婚另嫁他人,她是不是特別恨我?”
宋漣舟靜靜聽著,沉默許久才出聲問:“她叫什麼名字,你不方便打探,我替你去探。”
“她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