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熹!”
“你別說話,你聽我說!”沈枝熹吸了吸鼻子,忍著心頭酸楚再道:“我還要查我母親的事情,所以還要再同謝暮雲周旋些日子,至於他要對付你,當然我知道你不怕,可他若出手一定會將事情變得更大更復雜,不如將計就計,讓他殺你,不如讓我殺你,讓他覺得他可以借刀殺人,讓他放鬆警惕,這樣主動權就會在我們的手裡。至於……”
她停了停,看宋漣舟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心虛,卻仍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
“至於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恨我,想報復我都行,但這些都放到以後慢慢算,眼下先穩住局面再說。”
宋漣舟看著她手中那隻珠釵,半晌不說話。
兩人互瞪著眼,良久才聽宋漣舟滿眼複雜輕輕呵笑一聲。
“我聽懂了,你要我同你配合在謝暮雲面前做戲,一是防止他動手,二是讓我別壞你的事,至於我們之間,你未必會跟我成婚對嗎?”
沈枝熹將朱釵往面板裡戳了戳,發狠似得道:“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又聽宋漣舟呵了一聲,冷笑說:“裝什麼,你知道我不會讓你死,你也不會輕易赴死,不過只是用這手段拿捏我罷了。”
他伸了手來,撫上她光潔的脖子,輕輕的掐住,壓制的動作卻莫名帶著股曖昧。
“沈枝熹,你可真會算。”
咯吱一聲,窗戶被推開,將沈枝熹給驚醒。
她赫然睜開眼,看著周圍環境,驚覺過來方才在做夢,竟然夢迴了白日午後在國舅府的花房內所發生過的事。
天氣越來越熱便沒拉床幔,半開的窗子外站著個人。
“這就睡了?”
是祁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