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孃親抱抱…要抱……”
“好。”沈枝熹接過她,她便兩手死死扒著她的脖子,生怕又看不到了似的,“好了好了,孃親抱抱不哭了,阿螢乖,哭的孃親心都疼了。以後咱們不要每日喝粥粥了好不好,這樣的話,孃親以後每晚都陪你……”
“小姐!”
崔媽媽擰著眉,怨懟似的看著沈枝熹。
“好好的哄孩子說這些幹什麼,那是粥又不是毒,能吃總比不吃好,小姐何必如此敏感。”
“我……”
沈枝熹被噎的說不出話,盯了半晌蹦出一句。
“崔媽媽,你真是變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如今也未免太偏心了。”
崔媽媽卻不理她,轉身便走說要去打洗臉水。
留沈枝熹咬著唇,氣的直呼氣。
沈晚螢本就困了,哭了許久又耗費許多精力,在肩頭趴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沈枝熹將她在床上放下,脫了外衣,蓋上被子。
她摸著沈晚螢的臉頰,戳了戳肉嘟嘟的小臉。
“我的小粥粥。”
她滿眼慈愛,喊的親暱,彷彿不記得在旁人面前,她是從來不喊女兒粥粥的。
“長的真好看。”
她笑意深深,俯身在沈晚螢熟睡的臉頰上落了個輕輕的吻。
不久,崔媽媽帶著洗臉水回來。
洗漱過後,沈枝熹便也上了床。
這一覺,格外的沉,沉到醒不來。
就像是中了迷香,身子疲軟渾身無力,她常常能夠感知到自己清醒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且周身的環境格外的陌生,耳邊還總是響起轟隆轟隆的聲音,像是置身於顛簸的馬車中。有的時候,馬車會停下來,有人掀開簾子並用勺子給她喂東西吃。
偶爾,她也能聽到外面的人在說話。
什麼……侯爺…治病什麼的。
時間久了,她慢慢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覺得身子快要被顛散架了。
這應是,遭綁架了吧?
真是……
為了救惠王,她把沈家焚幽堂幾乎所有的暗衛都派出去了,人一空,立馬就出了事。
惠王是當朝皇上的兄弟,先帝的兒子。
當今陛下登基後,他就被派去了南邊做了藩王。
這些年,沈家能穩居一方首富,其中也有惠王助力的緣故。
她出錢,惠王出勢,互惠互利。
而且,惠王和她孃親也頗有些淵源。
這一回,惠王承了她這麼大的情,他可千萬得還啊。
不過還好,左右也就這幾日,她派出去的人就會回來了,屆時定會來尋她。
不急,得要鎮靜。
……
半月後,馬車到了月京城。
沈枝熹被一陣劇烈的晃動搖醒,可意識還是模糊,連眼皮也睜不開。
外頭,有誠惶誠恐的聲音響起。
“你看那邊駕馬過來的人,是國舅將軍宋漣舟,他又贏了勝仗回來了。”
“國舅將軍?這稱呼真是有意思。”
“你小聲些,那是真國舅也是真將軍,自三年前出征打了勝仗回來就被封了將,可不就即是國舅爺也是將軍嘛。叫國舅爺可,叫將軍也行,倒也是不知誰給起的國舅將軍這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