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你跟我來。”他拉著沈枝熹的手邁進門,回頭看他的表情帶著酒後的純真,像是高高興興帶著信賴的人去看自己秘密的小朋友,笑中帶淚的眼睛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皎潔許多。
沈枝熹跟著他進門,因受他感染而致眼裡染上點點笑意。
她好奇,宋漣舟如此神秘究竟是要帶她去看什麼。
到了地方,她更加好奇。
去的是後院一間不起眼的,柴房。
“公子。”衛鴻守在門口,俯首道:“人已經受過刑,已經被吊了起來。”
“…吊。”沈枝熹忍不住驚詫,很快又被宋漣舟帶著往前。
推了門,撲鼻而來一陣血腥氣。
確實,屋中有一人被吊在屋簷下,身上好些鮮血將衣服給染紅,只是披頭散髮的垂著臉看不清樣子。
沈枝熹卻莫名覺得熟悉,甚至已經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鈴蘭,你看。”宋漣舟指著那人,回頭衝沈枝熹笑,“這個混蛋,我幫你抓回來了。”
緊接著,他又越過沈枝熹衝外再喊,“衛鴻,把他給我弄醒。”
“好嘞公子。”衛鴻疾步入門,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柴火棍在被吊著的人腹部打了一下。
那人立即隨著悶哼聲一塊兒醒來,抬起驚恐的臉,看的沈枝熹眉目發皺。
“阿、阿熹,救我,救救我。”
被吊著的人衝沈枝熹求救,正是秦沐。
早晨見他,他還是人模人樣的,這會兒卻已經被打的看不出原樣。
“阿熹,你……”
“你閉嘴!”宋漣舟將沈枝熹往身後拉,對衛鴻又道:“再打,打爛他的嘴。她是我的夫人,你也配這般親密的喊她?”
本該是狠話,可從醉酒的宋漣舟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氣勢不夠,甚至還有些委屈。
“不不不不要,不要打我。”
秦沐看著衛鴻手中的木棍又要揮來,嚇得大叫不止。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