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衛鴻張口張的快,他可能真的就要拒絕了。
“回公子,查到了。雁州城根本就沒有劉員外這個人,而且城內也從來沒有過兩位白姓女子曾擺過胭脂攤子。白鈴蘭,並無此人。”
白鈴蘭,並無此人!
唐舟不言,只默默側過了身去。
火爐子早已被抬了下去,桌上的布袋子已經烘乾,她的訊息果然也到了。
可這訊息,還不如不來的好。
衛鴻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所以衛鴻的話不會有錯,可為什麼他還是覺得不信?
“公子,這足以證明那封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個白鈴蘭一直在都騙您。否則一個員外多少有點地位,稍微打聽一下就會知道,可實際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員外是有,卻並不姓劉,也不如之前公子您說的家中有十幾個小妾,近兩個月也沒有出省做什麼生意去,沒有一個對上的。”
“或許……”
唐舟動了動眉頭,下意識就要為沈枝熹找藉口。
“或許他原本就是不姓劉,當初他要強娶鈴蘭,而鈴蘭怕我日後會找那個員外尋仇擔心惹危險,這才故意說錯姓氏騙我。”
可他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這話時,語氣都是發著虛的。
“公子……”
“你。”唐舟抬手摸到布袋子,將它攥在手心,轉移話題道:“你去取些乾淨的油紙,六十七張,這些糖豆不包起來會融掉。”
“公子……”
“去吧。”
衛鴻知道那糖豆和那個白鈴蘭有關,畢竟他家公子之前從不吃糖。他不願他家公子再惦記那個薄情的女人,自然不願意幫著收糖豆。
“公子先前讓屬下去領罰,屬下辦完事回來這便要去了。”
說完他徑直轉了身,竟也不怕違逆唐舟會讓他被罰的更狠。
他走的乾脆,當然也就沒看見唐舟眼角滑出的一滴淚。
其實唐舟沒想掉淚,甚至沒有任何鼻酸要落淚的反應,可這眼中的淚卻彷彿有他自己的意識,不經人反應就自個兒往下掉。
“鈴蘭。”
“白鈴蘭。”
“……”
“娘子,沒聽你親口告訴我,我不信。”
*
沈府中。
躺在院中乘涼悠閒吃著葡萄的沈枝熹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