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住,卻又半晌不說正事。
“公子?”
唐舟微微側過頭,心頭的懼意在他將信封揪的發皺的手上被體現了出來,他的確是怕,怕自己堅持的某些看法會有變故,他不想看到之前總是夢到白鈴蘭會離開他的夢境變成事實。
又是良久,他才將手中的信遞了出去。
“念。”他輕道。
衛鴻見他狀態不對,惶恐接過信。
拆開見著信件開頭的人名時,又是一愣,“唐舟?唐舟是……”
“念下去。”
“是。”衛鴻舔了舔嘴唇,提起一口氣準備高聲朗誦,“唐舟,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和你告別,若非……”
不過才剛開了個口,竟突然被唐舟叫了停。
“別唸了。”
唐舟攥著拳,短短几個字便立馬瞭然信上內容與那日無異。
只是信上的字眼太傷人,他不敢再聽第二遍。
衛鴻被迫噎住卻也對信上的內容產生好奇,目光繼續往下掃,看完只剩下震驚。看他家公子對這封信如此重視,他能猜的出來信上的唐舟,就是他家公子,宋漣舟。
“這白鈴蘭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如此坑騙公子!”
信紙最後,是落了沈枝熹留的假名的。
衛鴻正氣憤,可再抬眼去看唐舟時,卻看到他投來慍怒眼色,雖說他的眼睛看不見卻並不影響他目色裡的殺意。
“她是我的妻子,你膽敢直呼其名?”
“……”
衛鴻仍然不忿,緊抿著唇不回話。
“你是覺得我瞎了,所以便不用將我放在眼裡了?”
“…屬下不敢。”
衛鴻鼻子發紅,跪了下去。
“你自己去領罰吧。”唐舟回眸,口氣泛冷。
衛鴻並不辯駁反抗,高聲答了“是”,接著又問:“之前公子說要屬下替您去查事情,查的是否就是信上的事?”
“是,首先便是劉員外,今日我就要個結果。”
“屬下明白。”
“然後便是找到鈴蘭,她有一個妹妹叫香草,之前同她一起在雁州城內擺攤賣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