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你?”
“我是她父親,而你既是她哥哥,你說你該叫我什麼,叫我一聲叔叔豈不應當?長輩面前,你還敢頂嘴,上回的教訓是還不夠?”
“宋漣舟,你還敢提上回?你看我這臉……”
“爹爹。”
一聲軟糯糯的爹爹,驚得兩人同時側目。
晚螢是在叫宋漣舟,上回去侯府見過一回,她還記得,雖然她還不是很懂爹爹的真正含義。
宋漣舟收了慍怒,浮著笑容蹲下,“阿螢真棒,爹爹不過只教了一回你就記住了。”
“爹爹,阿螢記得爹爹。”
“那爹爹今日帶阿螢玩風箏好不好?”
“好。”
晚螢興沖沖朝宋漣舟伸去小手,想要他抱,祁願卻打了岔。
“阿螢,祁願哥…祁願叔叔也會放風箏,而且放的可高了,祁願哥哥陪你玩好不好?”他硬是將“哥哥”兩個字憋了回去,不願在宋漣舟面前矮一截。
晚螢乖乖點頭,也衝著祁願道了“好”字。
她可不懂宋漣舟和祁願之間彎彎繞繞,莫名其妙的心思,她就只想玩風箏。
宋漣舟那帶笑的臉,再度浮上冰霜,伸手便要直搶。
當然,祁願也不會輕易鬆手。
他回手便將宋漣舟擋下,一來一回的漸漸上了招式,直至聽見沈枝熹一聲高呼道:“阿螢面前,你們還敢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作罷。
宋漣舟更是趁機,一把將祁願懷裡的晚螢給抱走,隨即起身離開在另一端的毯子上,揹著身坐下。
“爹爹。”
晚螢同他面對面而坐,一臉懵懂的看他。
他沒答應,隻眼眶漸漸發了紅。
晚螢這張臉,幾乎同他是在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三年,幾近三年。
說起來,他倒是還得感謝謝暮雲,若非他將沈枝熹母女擄來月京城,他興許一輩子都不會見到晚螢。
想到這裡,他側過頭去看向不遠處站著的沈枝熹。
那個眼神彷彿是在怪她狠心,竟然偷偷將他的孩子藏了三年。
“咳咳。”沈枝熹移開目光,裝作不懂看向鴛鴦,“有沒有水,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