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躍上主屋房頂瞧見躺著兩人,差點腳滑高高栽下。
他揉揉眼睛,怕是自己看錯了。
輕手輕腳湊近去瞧,盯了半晌嘆出一聲大氣。
真好,這兩人是懂得怎麼享受浪漫的。
宋漣舟醉酒沒有防備,本該是絕佳的機會讓他報回仇來,譬如劃花宋漣舟的臉。
可今夜,他一點心情也沒有。
盯著瞧了半晌後憤然起身,在屋頂的另一邊躺了下去,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看著星空,心裡怎麼也靜不下來。
“我明白的,我不奢望哥哥能救我出去。”
“會害了哥哥的。”
“……”
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趙玉姝說的話。
那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全化作催淚的煙霧,叫他難以抑制。
他胡亂抹著眼角的淚並閉上眼睛,再想想,讓他再想一想。
就算要救也得計劃精密,一個大活人,即便能帶出宮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帶出城,城內城外盯著的人可多著呢。
再說,憑什麼要救?
都要他來救,可這麼多年,有誰曾真正拯救過他?
*
翌日。
許是祁願本就沒怎麼睡,一早也是他醒的最早。
宋漣舟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眼睛正上方一張放大的、祁願的臉。
醉了一夜,宋漣舟正頭疼。
倏地挺身起來,額頭撞上祁願的鼻樑骨,譁一下就撞出了血來。
祁願悶哼著捂住鼻子,可鼻血還是順著嘴唇流了下來。
“宋漣舟,你故意的!”
他喊了一聲,也將沈枝熹給驚醒。
天色灰濛濛的才剛剛發了些亮,時辰還早著呢,沈枝熹第一反應便是要再睡,片刻才回神注意到周身一片空蕩。
她眨著眼睛,昨夜之事緩緩清晰過來。
蹭的起身卻疼的擰起臉,這瓦片太硬太硌,睡了一夜後背疼的厲害。
“小心。”宋漣舟伸手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