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燭光下,他眼睛發亮。
沈枝熹將他貼在自己臉頰的手拿下來,雙手將之握在手心。
“我沒生氣,我跟你鬧著玩呢,你在忙你該忙的軍務,我哪裡有那麼無理取鬧。”
他一笑,眼神越發的亮。
隨即稍稍起身,作勢就要來親吻她。
她笑著別過頭再推了推他,笑罵道:“你趕緊去沐浴吧,一身的汗臭死了。”
他頓住,慢慢往後退並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其實他身上沒什麼味道,只是沈枝熹自己害羞本能的退開罷了,且她也是真的想讓他好好沐浴放鬆一下,他在軍營忙了一天應該是累的。
他也沒聞到身上有什麼臭味,但既然她說有,他就當是有。
於是起身後就立即脫去了身上的鎧甲,接著便去了浴房。
等他離開,沈枝熹又將他脫下的鎧甲收拾齊整套在木架子上,鎧甲很重費了她好大的勁兒,可她不覺得麻煩。
如今這樣平淡的日子,正是她最想要的。
只是照著從前的計劃中,多添了一個人,原先那樣是不錯,可如今這般也很好。
等宋漣舟從浴房回來時,她正在收拾床鋪。
一回身,月下白衣的宋漣舟就站在門口,她倏地有些恍惚,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再次看見了當年的那個小瞎子。
她歪著頭,細細打量他。
半晌才慢慢走過去站到他面前,仰著面說:“這個眼睛裝瞎是裝不出來的,雖然穿的一樣,什麼都一樣,可這雙眼睛和當年比還是差了些味道。”
宋漣舟不言語,只輕聲一笑。
立時又抬起手來,他的手上正握著一隻白色的綁帶。
他用了雙手,用那條綁帶遮住眼睛再往腦後一系,“如此,我便真看不見了。”
那個模樣,看的沈枝熹心動不已。
她看的出神,宋漣舟又伸過手來抓住她的手道:“鈴蘭,你帶著我出去好不好,我們去林子裡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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